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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剛才不是說了嗎？&rdo;小谷向上翻著眼睛瞪著雅也，&ldo;路上太堵，不能開車。&rdo;

雅也閉上了嘴，看向小穀皮夾克的拉鏈。那你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不去體育館，而來家裡？

&ldo;地震確實很慘，可之前你也夠悲慘的。你父親歲數不算大吧？&rdo;

&ldo;啊……&rdo;雅也忐忑地點點頭，忖度著對方的目的。

&ldo;我聽佐貴子說，你家工廠的經營狀況很不好。&rdo;

&ldo;嗯，整個經濟都不景氣。&rdo;

&ldo;雖說不景氣，可並不是所有公司的老闆都上吊自殺。&rdo;小谷晃著肩膀笑了。雅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滿不在乎地對受災者說出這種話。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的，明顯是想激怒雅也。

&ldo;是這樣，佐貴子對她父親作了各種調查，發現了一張讓她很在意的便條，或者說是備忘錄之類的。上面說她父親曾借給你們家四百萬。你聽說過這件事嗎？&rdo;

果然，雅也想。佐貴子昨天就一個勁兒地問她父親帶的東西，估計就是想找借條。雅也假裝不知，可佐貴子明顯有疑問，甚至能感覺出她在懷疑自己。佐貴子把情況告訴了丈夫，小谷就來了。看樣子這人有從雅也手中要到錢的自信。根據是什麼呢？借條已經不存在了：大地震的晚上，已經扔進火裡化為灰燼。

&ldo;我沒聽說過。&rdo;雅也搖了搖頭，&ldo;籌錢的事全由父親管。和債權人商議的時候，舅舅並沒有參加。&rdo;

&ldo;雖然不是親兄弟，那也是姐夫和小舅子的關係，不能像其他債權人一樣，肯定是兩人單獨慢慢商議。可你父親已經不在，那麼佐貴子的父親會怎麼辦？當然是找你說了。&rdo;

&ldo;沒聽說過。&rdo;

&ldo;真的？&rdo;小谷瞪著眼睛，聲音中增添了讓人發毛的恐嚇意味。

雅也刻意麵無表情，默默地縮了縮下巴。最好不要多說話。

&ldo;哦，你這樣說，那就沒辦法了。&rdo;小谷說著，開始在火爐上搓雙手，發出了乾燥的面板摩擦的聲音。

&ldo;你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才專門來到這裡？&rdo;

&ldo;怎麼能這樣說話？老婆的父親死了，我當然該來。&rdo;小谷盯著雅也，鬆了松嘴角。在雅也看來，小谷一笑反而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小谷把手伸進了皮夾克內側，拿出一張照片。&ldo;這是昨天佐貴子拿回家的，說上面有些古怪。&rdo;

雅也剛伸出手，小谷立刻把照片抽了回去。&ldo;我拿著，你湊過來看吧。這照片有可能成為重要的證據，而且不能再加洗了。&rdo;

那不是照片，像是用印表機打出來的。雅也覺得像是錄影帶裡的一個鏡頭。他依言把臉湊了過去。

照片上是自家的工廠，像是剛遭到地震破壞。不知是誰拍的，那時完全沒有注意到。

&ldo;怎樣？&rdo;小谷挑起了一側的眉毛，嘴角也彎曲了一下。

&ldo;上面是我家的工廠？&rdo;

&ldo;是。不光工廠，後面的房子也拍到了。你看這裡，像是被壓在瓦礫下的，不正是佐貴子的父親嗎？&rdo;

的確，他指著的地方有一個人影，不管從位置還是從衣著上看，無疑就是俊郎。

&ldo;你不覺得奇怪嗎？&rdo;小谷微微一笑，&ldo;二樓全塌了，房頂都落了下來，瓦片也碎了。聽說是瓦片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