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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撞穿車廂天花板的同時,我也按下了用來聯絡列缺的訊號發射器。
這是個能夠快速地將求救訊號傳送給列缺的小道具,畢竟在真的遭遇咬血的時候我是沒有功夫拿出手機給列缺打電話的,便事先準備好了這個,之後只需要挺過列缺趕到前的短暫剎那就可以了。
咬血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全然出乎了我的預料。
當然,既然我在進入浦青市的時候能夠感應到咬血,那麼在危機覺察力方面更甚於我的咬血能夠感應到我也很正常。說不定在我還沒有從首都出發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感到了我的到來。但是她的感應也只可能是籠統的,無法預測我的具體到達時間和移動路線。
如果是在我到達浦青市一段時間之後還好說,她又是怎麼做到立刻把握住我的具體位置,並且在這條地鐵隧道里伏擊的呢?要是現在的她能夠做到,天河市那時的她也早已做了才是。
正處於空中的我無法躲避咬血的突襲,她右手握持巨斧對準我側劈過來。儘管速度快到遠超我的反應極限,可她要想殺我就只能以我的頭顱為目標,攻擊路線就變得相當好預測。我立刻就對此做出了防禦。
然而,這聲勢浩大的一擊實則是假動作。
她在右手揮動巨斧的同時猛地擊出了自己的左手,要從另一側轟擊我的頭顱。左手上纏繞著猛烈到極致的靈性波動,意味著這才是她真正的殺手,她在這一擊裡傾注了全力。
這一擊也完全不在我的預測裡面,甚至連我的覺察力都沒有提前捕捉到。一直以來,我在戰鬥中都極其依賴自己的覺察力,任何危險都無法欺瞞我的預感,然而咬血遠比我瞭解所謂的“對於危險的覺察”,她幾乎是理所當然地就繞過了我的覺察力,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萬幸的是,這一擊未能跨越我的防禦。
也算是誤打誤撞吧,因為我這一刻的防禦動作,其實是拿出來了一面大型盾牌。
我根本就沒有與她交換攻勢的想法,所以直接就改變塞壬之刃的外形,將其變成了大盾。儘管此前也有嘗試過很多次改變塞壬之刃的外形,可將其運用到實戰裡還是首次。大盾呈現出像是被海水腐蝕過一樣鏽跡斑斑的黑鐵色,大面積地擋住了我的前方,無論是假動作還是真殺招都在防禦範圍內。而她的真殺招直接轟擊在了上面。
我只感覺一道沛然莫御的巨力將盾牌壓向了——或者說是狠狠地拍向了我的身體。恐怖的是,盾牌上竟然出現了大片的龜裂,就連塞壬之刃的堅固度也無法完全消化咬血的全力一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把雞蛋扔到半空中再用乒乓球拍將其全力拍碎一樣,我的軀幹和雙臂當場粉身碎骨,好在頭顱還是在緊急規避的姿勢下倖免於難。我以斜下的運動軌跡像隕石一樣向地面高速撞擊,地鐵隧道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時間就像是糖漿一樣粘稠地執行著,揚起的瓦礫和塵埃都像是凝固在了空氣裡。我進行著高速的思考和觀察。車廂正在沿著軌道飛快地遠去,咬血對那邊不感興趣,珠暗和乘客們是暫且安全了。不過,我的處境卻是糟糕至極。因為列缺大概是不會來了。
這只是我的感覺,明明我都挺過了第一擊,卻沒有絲毫“危機就要過去了”的感覺。也不知道是訊號沒有順利地傳送出去,還是列缺正好處於無法反應的狀態。總之現在似乎只能我自己想想辦法了。
這種意外我也不是無法接受,因為我早已準備好了絕境翻盤的大殺招。
在我瞬間再生全身的同時,塞壬之刃也在真靈之力的補充下快速修復了。與此同時,我在心裡默唸:“塞壬。”
“是。”塞壬快速地回應,不需要進一步的指示,她立刻發動了大殺招。
我感受到自己靈體的深層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