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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重絕無可能與狂信徒勾結,因為調查組已經做過了極其徹底的調查。為了證明句重的清白,調查組成員甚至聲稱自己施展死靈術召喚出了句重的殘魂,命令殘魂說出真話。還有比起這個更加有力的鐵證嗎?
除非……
除非那個調查組成員是在撒謊。
恐怕,調查組自身也不是清白的。總部派遣他們過來對裝置被劫案做調查,從一開始就是在做戲。
他們的任務不是把真相查出來,而是不讓真相被查出來。
在鳴義的記憶裡,句重雖然也是研究者,但是專業領域不在夢境,那些與夢境技術相關的裝置從一開始就是為狂信徒準備的。
另外,不出意外的話,只怕調查組應該在很早期的調查階段就確定了那些裝置在柳城集體昏睡事件之後就被柳城安全域性給扣押了。嘴上還說著什麼“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與柳城的列缺對話,可就在那時超主力級術士出現了”,估計也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多半是沒有膽子去跟列缺對話。
安全域性內部存在著與惡魔術士組織相勾結的敗壞分子早已不是新聞,句重和調查組,以及派遣出調查組的幕後人物顯然都是這類。這些人最為恐懼的,就是曾經以他們為獵物血洗安全域性的列缺。
言歸正傳,列缺曾經讚譽過鳴義的追蹤和調查能力,而鳴義之所以能夠調查出句重與狂信徒的勾結,也是因為他淋漓盡致地發揮了這份能力。遺憾的是,句重作為安全域性局長也不是廢物,他立刻意識到了鳴義的異動,並且當機立斷地對其發動了追殺。
當時在蜃樓市安全域性裡與惡魔術士組織勾結的,除去句重自己,還有他的幾個親信。鳴義儘管躲過了他們的第一波追殺,到頭來卻還是栽在了句重的手裡。
鳴義的追蹤和調查能力很多是他在世俗社會的執法部門工作的時候積攢的經驗,同時他也有著強大的偵探天賦。他曾經憑藉著這份能力在執法部門裡大放異彩,也知道如何反過來不被其他人追蹤和調查。而這種常識世界的技能有時候能夠從自己獨有的角度搜查出連法術也搜查不出來的線索,但是要拿來與不講道理的法術相抗衡,那還是太天真了。
句重在抓到人之後倒也沒有立刻下殺手,他還打算詢問鳴義是否把黑料告訴給了其他人,又或者是否還有其他的“同夥”。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但鳴義當然不會如對方所願地說出口。句重和他的親信們都不擅長拷問,就將鳴義轉交給了“專業人士”,即當時在蜃樓市裡活動的惡魔術士——狂信徒的手下們。
對於術士,尤其是對於惡魔術士來說,拷問物件是否會說出自己心裡的秘密,與拷問物件的意志力本身是沒什麼關係的。吐真、讀心、搜魂……哪怕是做過高強度對抗訓練的人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扛得住惡魔術士的拷問,更何況是鳴義這個半道出家的術士。
而在挖出鳴義的所有底細之後,惡魔術士們也不著急殺死他,而是殘忍地繼續折磨起了這個執法術士。在經歷地獄般的十天之後,鳴義的精神和身體都崩潰了,惡魔術士們也決定要將其殺死。
但就在這時,有人將他救了出來。他用只剩下一邊的眼睛神志不清地看到了這樣的畫面:在昏暗惡臭的地下室裡,一道銀光倏然閃過,圍在他周圍的惡魔術士們紛紛四分五裂,肉塊和內臟混著血漿嘩啦啦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看不清楚是誰救了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道黑白相間的人影踩踏著血漿向他走過來。然後,他便昏迷了過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扔到了一片荒地上。時間看上去是深夜,寒風宛如鬼哭般吹過。好像有人為他的傷勢做過了簡單的止血處理,但渾身還是瀰漫著蝕骨的痛楚。而在他旁邊的大塊石頭上則坐著一個人。
那是個穿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