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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孟廣達決定在兩個人之間做好文章。他想,第一他要為劉雲非死心塌地地看住戚文彰,不能讓他給劉雲非捅任何漏子,第二他也要對戚文彰格外關照,因為不知道哪天戚文彰飛黃騰達,或者成了劉雲非的親信。這些偵查員都是通天人物啊。於是孟廣達開始圍著戚文彰轉,他幫著戚文彰辦事,也等於全程看住了他。
1964暗戰原子彈(一)(38)
戚文彰發現自己等於被關在了這裡。
劉雲非搞革命,仕途上春風得意,那麼他的&ldo;個人問題&rdo;也就很 快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在那個時候,&ldo;個人問題&rdo;如果不是組織上出面解決,那麼就純屬個人問題,上不得檯面的。劉雲非也不例外。
他沒有辦法公然追求何其妍,只能用比較隱晦的方式。所以何其妍並沒進學習班,而是作為工作組的辦事人員在他的左右。
除了他在工作上刻意安排了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之外,他還以關心為名找何其妍談心,對她提高思想認識。在他看來像何其妍這些剛剛走出校門不久的要求上進的年輕人,都是滿腔熱情,對政治運動極為熱衷。所以給他們個機會,他們就拼命往前沖。他早看出來何其妍就是一個很容易被鼓動的人。
然而他只注意到了熱血青年的共性,卻忽視了他們之間的特性。
何其妍雖然很要求上進,但是她註定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時,會轉向現在戚文彰的方向。因為她跟戚文彰有一個驚人的相像之處,就是喜歡思考。他們的大腦總在不停地高速運轉,這樣他們就很難被強加上別人的觀點。不光是何其妍難以輕信劉雲非的造反有理的革命理論,就是連他的講話方式,都讓何其妍感到不可理喻。因為他說的話漸漸地讓人聽著腦仁疼。
原來,劉雲非最近在理論上著實下了一番工夫,除了那時普通人必須讀的&ldo;毛著&rdo;之外,他把《資本論》、《哥達綱領批判》、《國家與革命》等馬列名著硬是通讀了三遍,而且在許多可以引用的地方作了標記,然後抄到本子上。這樣他逐漸做到了在說話中和寫報告時信手拈來。很快他發現自己的做法顯出了水平,從上級到下屬人們不免為他的理論水平刮目相看。劉雲非吃出了甜頭,於是大力發揚,很快就形成了開口就是革命導師如何如何說的句式。然而革命導師們畢竟沒有在北京市公安局鬧革命,他們名言便很難隨時都符合劉雲非的情況。
劉雲非知道引用導師言論必須貼切,切忌胡亂引用,答非所問。這就害得他講話的時候經常拐彎,彷彿他的思維是繞s型前進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為了套用這些名句不得不作出各種它們出場前的鋪墊。劉雲非並不覺得累,甚至樂此不疲。但是他的聽眾們可就有些慘了。尤其 是對於何其妍來說。
劉雲非可謂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革命的名義談戀愛已經很彆扭了,現在又養成了這麼一個,可以在那時算得上浪漫殺手的壞毛病,別說讓何其妍喜歡,就是作為普通同事,他也難以成為最要好的。結果這段時間裡,劉雲非和何其妍之間就形成了一個追與躲的關係。劉雲非總是想辦法與她接觸,而何其妍就是千方百計用其他事情推搪。
13鼓樓東大街後鼓樓苑5號,這個漂亮的四合院就是戚文彰的家。
自從接了蘭州的案子,他就很少出現在這裡了。
這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建築,青磚雕花的門樓,兩邊是高大牆縫細密的灰磚牆。兩扇重厚的帶著門釘的大門,上面的紅漆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呈暗紅色,並且有些龜裂,但是仍然給人一種威嚴。門兩邊各有一條木匾。匾上寫著副對子,&ldo;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rdo;。這是民國時候用油漆書寫的,紅底金字。門邊立著兩個小石獅子。有三層石臺階,臺階是灰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