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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奇清說：&ldo;按照總理的指示，我們不要僅僅滿足抓獲一個敵特，而要從破獲潛伏在中國的敵特網出發，進行全面偵查，徹底挫敗敵特的進攻。&rdo;

戚文彰又提出：&ldo;我還覺得，外國派進來的特務在中國活動能力畢竟是有限度的，他們會和已經潛伏在中國的特務勾結起來，進行聯合行動。我們挫敗他們一次，他們肯定還會繼續勾結。&rdo;

楊奇清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抬起頭憂心忡忡地看看窗外鋪天蓋地的大字報：&ldo;小戚，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do;

&ldo;嗯？&rdo;戚文彰望著副部長一時沒有弄明白對方的意思。

楊奇清拍拍戚文彰的肩頭，彷彿在測試他的力量：&ldo;上面的很尖銳複雜啊，總理也要頂很大的壓力，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要是硬骨頭才行啊。&rdo;

戚文彰瞪大了眼睛，他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身在國務院總理位置上的周恩來，也會受到運動的衝擊，對總理這樣的領導人，誰會給他找麻煩呢？他有些不敢想了。

楊奇清囑咐道：&ldo;關於總理的指示，我們知道了就行。不要對外講出去。你趕快去蘭州把案子辦好。&rdo;

&ldo;是。&rdo;戚文彰神情莊重。

楊奇清又指示道：&ldo;瓦特夫人，放走。看看敵人的動靜。瓦特，等夫人登飛機之後，就立即軟禁。&rdo;

&ldo;是。&rdo;

&ldo;你知道什麼叫軟禁嗎？&rdo;楊奇清用炯炯的目光考問自己的下級。

畢竟他從來沒有跟戚文彰共過事。

戚文彰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ldo;有這四點。限制一切自由，防止自殺和逃跑，斷絕他跟外界的一切通訊和聯絡，提供必要的生活服務。&rdo;

楊奇清滿意地點頭稱讚。

15瓦特拒不承認自己的間諜行為，他在進入中國之前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果被捕，就要堅決否認一切。不光如此，他還表示出對中國司法體制的極大蔑視，他倒打一耙，反誣中國政府對他進行政治。不光如此，他還進一步提出無理要求：他說從此不吃中國人給他的食品，因為中國人可能給他下毒。他要求只吃從香港帶來的罐頭。在那個時候，只有蘭州的外國專家有這種東西，那也就意味著，他吃的食品要從其他外國專家手裡索取。很明顯瓦特還要繼續傳遞情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戚文彰同意了瓦特的要求。因為將計就計，他正好藉機觀察外國專家當中究竟哪些人會跟他聯絡，從而發現隱藏更深的間諜。

1964暗戰原子彈（二）（9）

此時在蘭州，戚文彰的手下組成了由蘭州軍區保衛部為主體的偵破機構。那時蘭州市公安局已經被軍管，所以蘭州市公安局的人員在這裡並不是主體。

戚文彰佈置了這些人對全部三十多名專家和他們的家屬進行連續跟蹤監視，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跟瓦特聯絡。

然而經過一個星期的調查，戚文彰發現了一個極為奇特的現象。

幾乎每一個專家和專家夫人都參與了向瓦特提供食品的行動。他們或者是提供罐頭，或者是負責收集罐頭。換而言之，每一個蘭化公司的外國人都捲入了跟瓦特的聯絡。顯然不可能所有的外國專家都是特務，無疑這是隱藏在他們中間的間諜在跟中國的反諜人員進行鬥智。而且對方的手法極端高超，在這一回合當中戚文彰顯得極端的被動。他意 識到自己的對手非同尋常，而瓦特很可能只是一個小卒子。

偵破工作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戚文彰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敵人雖然贏了一招，但是既然他們出手了就不可能沒有破綻，對於偵破工作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