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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戚文彰在蘭州得到何其妍的訊息時十分感動，他完全明白在現在的政治氣候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麼。雖然何其妍作為偵查員還很稚嫩，她的有些舉動是不恰當的，但是她的勇氣和對偵查事業的執著精神，給了戚文彰莫大的幫助，特別是精神上，讓他感到自己不再是孤獨的。
不光如此，何其妍的兩個發現的確讓整個案子發生了重大轉機。
本來隱藏很深，並且已經聯絡上的美日兩大特務網，現在在結合部位，也就是最薄弱的部位被發現了。劉雲非作為偵查員時的嚴重失誤也被何其妍彌補了。現在可以說偵查工作進入了峰迴路轉的時刻。周潔妤不管她的身份是特務還是被利用的，也不管她的立場如何，她周圍牽扯著間諜是不爭的事實。盯著她，至少一部分特務的活動（哪怕是聲東擊西的計策）就會掌握，而美日特務的聯絡，只要卡住了中島芳子這個關口，敵特的行動就不難層層揭開了。
正在戚文彰準備根據新的戰果進行重新佈局的時候，馬大軍哭喪著臉找到了戚文彰：&ldo;軍區出現了特務，一個女特務！&rdo;
&ldo;什麼女特務？&rdo;戚文彰聽得摸不著頭腦。
馬大軍這回可是急壞了，他只顧自己說：&ldo;現在首長命令限期破案。
可我剛剛查了軍區所有女軍官的檔案，就是找不到這個女特務。我懷疑根本不是蘭州部隊的，可是我不敢說。萬一說錯了，我不成了故意 放跑特務了？&rdo;
&ldo;你別著急，跟我從頭說好嗎？&rdo;
馬大軍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對戚文彰講事情的原委。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上了顏色的十二英寸照片遞給戚文彰。那個時候彩色照片極為稀少，所以照相館就有一種業務，給照片上顏色。照片上，特務喬治&iddot;瓦特和一個身穿綠軍裝的女人並排站在一個背景雜亂的廣場，而瓦特的手還特意摟在女軍官肩上。
&ldo;這是哪裡的照片？&rdo;戚文彰問。
&ldo;咳，這是紅衛照相館櫥窗裡面的陳列。被我們的幹部發現了，就拿了過來。照相館的人說，這個老外拿著底片到他們那裡去放大。
照相館的人看是一個大鼻子跟一個解放軍摟著，覺得有意思，就放大上了顏色，擺在櫥窗。&rdo;
戚文彰聽了他的說明不以為然地笑了：&ldo;你覺得，如果瓦特真的在解放軍裡面發展了一個特務，他們兩個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照相，然後又在中國照相館洗印？&rdo;
1964暗戰原子彈（二）（18）
馬大軍苦笑：&ldo;你說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是這個瓦特明明白白就是個特務，而一個穿軍裝的女人跟他摟肩搭背，我不調查出個結果行嗎？&rdo;
戚文彰同情地笑笑：&ldo;你有沒有問一下瓦特？&rdo;
馬大軍哭笑不得：&ldo;你說這事情怎麼能夠去問他？就算他回答了，我們也不能用他的話做結論啊。&rdo;
馬大軍知道戚文彰不會重視這個事情，但是他明白這事情還真的需要他出面偵查才行，他拉住戚文彰的手：&ldo;老戚，這事情你可能沒有多大興趣，但是你得幫我一把，要是我不能拿出一個說法，我這個保衛部副部長是幹不了啦。&rdo;
戚文彰拿過照片仔細端詳，發現瓦特和那個女軍官身後的背景還真的有些熟悉。但是他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ldo;你把照片給我，讓我好好想一下怎麼辦。&rdo;
馬大軍連聲道謝。其實戚文彰的判斷與馬大軍是一樣的，這個女軍官不是蘭州軍區的人。因為在他看來，她不是瓦特發展的間諜，而瓦特作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