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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了水囊要遞給她,卻見她猛地停步,差點就將她撞開了。他下意識捉了她的手要托住她,「讓你別急去歇歇,這會可別中暑了。」
明月怔怔瞧著對面,抬了抬下巴,「沒……你瞧那。」
白水放眼看去,對面一家大門緊閉,在店鋪全開的街道上十分惹眼,門前飄了一面旗子,赫然印了個「賭」字。那是南樂縣最有名的大賭坊,他說道,「不過是賭坊,怎麼讓你這麼吃驚,它平日不都是白日關門晚上才開的麼?」
明月嚥了咽,「我是讓你看它門前。」
白水又再次將視線投到那,這回他知道為什麼明月失魂了。那賭坊門前,有一大片的黃泥地,而似乎是曾有路人不小心從那走過沾了鞋底,離賭坊稍遠一點的地方,還能看得見黃泥腳印。
黃泥腳印……百寶珍鋪子裡所留下的腳印,沾滿了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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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街上的鋪子陸續關門,唯有白日大門緊閉的賭坊青樓在日落西山後開啟了門,開始迎接八方來客。
南樂賭坊是縣裡最大的賭坊,骰子、牌九、奕棋、六博、四門方寶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每日進出這裡的人也有百人以上。要是碰上雨天無農活可做,無攤子可擺,鋪子生意冷清,來這打發時間的人就更多了。
在這裡的人多是一些中年人,年輕的也有,不過形容不佳,導致蘇雲開一行人進了賭坊,就頗引人注意。尤其是秦放一身狐裘,毛茸茸的領子將他的脖子完全遮掩,臉也被遮成了瓜子模樣。
明月身形嬌小,雖換上男子裝束,又有女子不可掩飾的綠鬢紅顏,要不是覺得這種地方不會有姑娘來,早就被認出來了。
所以三人中,蘇雲開反倒是最正常最不惹人注意的。他見秦放四處瞧看,頗為惹眼,低聲,「別東張西望。」
秦放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賭坊,好奇。」
「早知道該讓白捕頭來,比起他來,你倒是更惹人注目。」
「誰讓他不懂酒還是個捕頭,他一來早把人嚇跑了。」秦放手癢心癢,反正說好了進來也是各走各的,就隨便找了一處去賭著玩了。
明月繼續跟著蘇雲開往裡走,沒有往那些簇擁成一團一團的賭徒瞧,而是看這整個賭坊。
鼻尖微有滷味飄香,充斥著濃鬱的酒味。蘇雲開也察覺了,偏頭看了看她,見她還緊跟著,這才循著氣味往前走去。
酒香菜香來自賭坊盡頭,穿過賭徒,就見那牆上架子上擺滿了酒,而櫃面上放有大塊的醬豬蹄醬鴨脖,還有各種滷肉,就連為數不多的素菜,也都淋滿醬油蒜蓉,全都是吃進肚子裡還能唇齒留香的菜品。
賭坊黃昏才開,黎明才散,半夜其它店鋪不開,賭坊便自己請了廚子做菜,方便賭徒吃喝,也賺個酒錢菜錢。
「口子酒。」蘇雲開不識酒,但卻認得酒罈上面的字。架子上陳列的酒,全都是口子酒。
明月也掃視一眼,低聲,「之前你還懷疑那會不會是去青樓的嫖丨客,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如果是青樓,絕不會只有一種酒。而且除了酒氣,衣物上必然還會沾有胭脂水粉的氣味。柳佩珍的屍體上的確有胭脂香味,但與在她房中找出來的平日所用的香粉氣味一樣,並無其它摻雜的香氣。所以比起青樓來,賭坊才更可能成為兇手當夜離開的地方。
更何況,離百寶珍最近的一個青樓,也隔了遙遙三條街,可賭坊卻不過半刻的路程。
要想在這每日進出數百人的地方找到兇手不容易,真詢問起來反倒容易打草驚蛇。兩人在賭坊逗留了一會,隨便尋了幾個賭攤下注。沒想到兩人手氣不錯,贏了不少錢。估摸著再贏就真要惹人注意了,便退身出來,尋了秦放離開。
秦放輸了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