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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我一直沒睡好,但在這裡,或許知道沒有危險的緣故,我躺下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不怎麼安穩,我恍惚間似做了很多夢。
夢中有青山綠水,有白衣女子和一孩子的日常,瑣碎中透著溫暖,平靜中透著悠閒。
那孩子很黏人,時刻像個小影子似的跟在那白衣女子身邊,最開始相處時,那孩子頻繁做噩夢,常常在夢中發抖哭泣,那白衣女子來看過他兩次後,乾脆就將他帶在身邊,晚上休息也在一起。
她會臥在他身邊,為他施展安魂咒:「不怕,不怕啊,你現在是安全的,沒有野狗再追你,也沒有人要害你,有為師護著你哩。」
那孩子像是得到了安慰,翻了個身,滾進了她的懷裡。
她一僵,隨即又一笑,抬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小傢伙的後背:「乖哈。」
小傢伙在她懷中睡的香甜,她低頭看那孩子半晌,忽然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自言自語:「沒想到堂堂青燃帝君也有如此幼小柔弱的時候……等你歷完劫歸了位,想起這一幕會不會殺了我滅口……唉,好愁。」
「師父,我喜歡你。」那孩子忽然咕噥了一句。
那女子一愣,隨即眉開眼笑:「小青燃,我也喜歡你啊,你這麼好看這麼乖這麼聰明……」
說著說著笑容又消失,低低嘆了口氣:「唉,我都不忍心再為你造劫了……三世了,說實話給你造劫你不好受,我也挺難受的。你太聰明,我稍不小心就被你看破計策……唉,我記得前世的你問我為何如此熱衷於看話本子,那是因為要為你造劫找靈感來著……可笑你那時不知,還顛顛地為我買了一堆話本子供我解悶……」
那女子絮絮地低語,還有些納悶:「奇怪,你性情多疑,一向不信任何人,卻不知道為何每一世都能輕易相信我,鑽了我好幾次圈套,讓我挺有成就感的……咳,莫非這就是你命中的劫數?」
這個夢做的分外真實,甚至還很連貫。
夢中我翻了個身,不知道把什麼抱了一抱:「小青燃,你怎麼就這麼輕易信我呢?害得我造劫坑你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在夢中睡的昏天黑地,夢境一個連著一個。
而在夢境外,青燃帝君則坐在我身邊,他垂眸看著我,我那幾句夢話讓他微微一僵,隨即眸光動了動,眸底劃過一抹沉思。
是啊,那三世她很多計策並不高明,他只要稍稍用點心就能看破戳穿,可是他那時就是莫名地信她,然後上了她的當,讓她造劫成功,如果換個人,只怕給他造劫不成,得被他折騰死……
青燃帝君自然不相信什麼命定劫數的,他垂眸看著睡在樹皮上的女子,心緒一陣陣湧動。
他只有看到她時心才會安寧滿足,和當年待在燭少綰身邊感覺差不多,彷彿只要有她在身邊,這世界就是溫暖的,讓他貪戀的……
尤其是歷經波折,重回她身邊之後,這種感覺就更重。
他抬起手,指尖輕撫過她的眉眼,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劃過腦海:會不會她就是燭少綰的轉世?!
可是那個留在天界的燭少綰也分明是真的,他檢視過她,身體確實是燭少綰的身體,是燭少綰一魄凝出來的,這點是再不會錯的。
天界的燭少綰除了性子不似外,其他都是真的……
他又低頭看看花絳,電光石火間又一個念頭掠過腦海:花絳是辛夷花妖,而燭少綰死時血澆在了辛夷花的花根上……會不會是少綰和辛夷花妖在陰差陽錯間互換了魂魄?!
在這霎時間,他手指微涼,心緒如潮湧,但思緒卻越來越條縷清晰,順著這條線想下去。
或許那時的少綰主魂上了那辛夷花的身,然後經過那通道,從真魔界流落到星誕大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