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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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暖和不了多少。
雙唇貼著肌膚一路親吻過去,直到吻上敏感處,安平終於微微顫了顫,口中嚶嚀了一聲。仿若鼓舞,齊遜之終於感到這個自制力強大到可怕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有了一絲裂縫。
安平抬手挑開他的衣襟,手指貼著光裸的肌膚攀上他的脊背,將他拉近自己,輕輕喚了一聲:“子都……”
沒有多餘的詞彙,更無多情的口吻,只是最平常的稱呼,卻讓他節節敗退,寸寸淪陷。
齊遜之想起多年前初入宮時那道稚嫩卻尊貴的身影,獨坐春風裡,偶爾抬眼看來,也是端莊優雅,叫人不敢直視。待到她初入國子監那日,一身白衣男裝,風流不羈地搖扇自他身前走過,止步望來,眉梢眼角盡是得意的笑容,彷彿在笑他不過闊別兩三年便認不出她來了。
然而他怎又會認不出。無論樣貌性格如何變化,那融入骨髓的一縷寂寞,以及印刻在堅強脊背上的孤傲,從未改變過。
思緒越濃烈,動作也越熱烈,身下的人終於喘息起來,他用力將她扣在懷裡,深深地吻她,吸吮輕咬,帶著不甘,甚至是慌張。
守了十幾年的人,不能將她讓給任何一個人,絕對不能!
他在乎的不是任何名分,男寵也罷,後宮裡的一員也好,對他而言,即使一生受人指指戳戳,只要能在她身邊,都無所謂。九重宮闕雖好,他想停駐的,只是她的心。
只是不能與別人分享,真正戀著一個人時,怎能容忍她的身邊有別人?
如他這般年紀,若不是安平,也許連個正式官職都沒有。以前便不止一次被嘲笑說胸無大志,可是那又怎樣?她的心中裝著天下,而他的心裡,只裝著她。
她便是他的天下。
他的智謀,他的武藝,他的一切,離了這個人,寧願永世隱藏。日升月沉,瀚海沉浮,他不過一葉扁舟,卻一直妄想給她廣廈般的安穩,僅此而已。
痛苦、空虛、快感……安平從種種情緒中睜開眼看他,只看到模糊寬闊的肩背輪廓。明明是瘦削單薄的身體,竟顯出如山般的偉岸來。她像是第一次瞭解了他,又像是從未真正瞭解過他。
從決定走上這個位置時起,從用摺扇挑起第一個美貌少年的下巴時起,她便早已斷了這方面的念想。高處不勝寒,當決定要站上至高的位置時,就要承受起因顯眼而來的明槍暗箭。
所以她不能有弱點,而感情恰恰是人最大的弱點。
齊遜之正是最傻的那個,在人前偽裝得天衣無縫,卻在那一夜將自己的弱點毫無防範地呈現到她面前。
“我很高興你今夜招來的人是我……”她從噩夢中驚醒,聽到的便是他這樣的低語。
不是不震驚,然而她以為自己也僅僅只是會震驚。人之情感無非如此,一種情緒罷了,她如是想。
於是整裝上朝,她為明君,他為近臣,彼此照舊不留情面,毒舌而刻薄地奚落打趣,時間便這般流轉過去,什麼都沒改變。
直到周漣湘對她說起喜歡齊遜之。
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人?無賴又毒舌,毫無節操可言!可是她竟然動怒了。
她蕭睿蕭安平,身兼二國之主的崇安皇帝,竟然因此而生出了怒意。
隱忍著,輾轉著,冷眼旁觀著,待到聽他厚臉皮地說出“我已是陛下的人了”,心中忽而安定。
這種情緒在壓抑中如疾風驟雨,肆虐過她深懷智謀,幽如淵潭的心。這顆心已經千錘百煉,寧折不彎,小則滅人命,大可傾天下,卻會被他的眼神掀起漣漪。
那雙眼睛只需一個示意便能懂得她的心思,那雙眼睛也只看得到她。
一葉障目,直到如今她才看到身邊有人長相守,不曾忘。
可是此時,縱使再想抱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