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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面前的少年已經掩面飛奔而去。
她抽了抽嘴角,最近是命犯桃花了不成?
“哈哈,看來微臣來得不是時候啊。”有人大步走入殿來,一身水青色的長衫,飄逸似仙。
安平取過桌邊的白帕拭了拭嘴角,恢復了平常的優雅容儀:“叫林先生見笑了。”
“不敢,不敢。”林逸連忙行禮:“是微臣失禮了才是,還望殿下莫怪。”
“無妨。”安平抬手示意他免禮,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先生請坐。”
林逸毫不扭捏地在她面前坐下,就見安平朝門邊的圓喜使了個眼色,後者便立即掩上了殿門。
“殿下這是……”
“有些事情想與先生私下說。”
她不稱官職,反而一口一個“先生”,顯得極為尊敬。林逸摸了摸泛著胡茬的下巴,似是在思索她的用意,然而對面的女子顯然心情很輕鬆,神情溫和,毫無深沉之感。他笑了一下,頗有些自嘲的意味:“殿下請說。”
安平點了點頭:“本宮在想,你入工部也有些時日了,該做些實事了。”
“哈哈,殿下所言甚是,林逸但憑吩咐。”
“很好,那麼……”安平稍稍頓了頓,眼珠輕轉:“本宮便將製造新式機弩之事全權交由你負責。”
林逸愣了愣,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微臣從未聽說過什麼新式機弩,想必是件密差,殿下為何交付於微臣?”
安平挑眼看來,微露笑意:“還是那句話,因為覺得你可用。”
殿中有一瞬的沉凝,林逸一向不羈的神情漸漸轉為肅然,而後霍然起身,朝她恭敬地拜了拜:“殿下胸懷廣闊,微臣欽佩。”接著,他又忽然抬頭笑了一下,帶著一絲狡黠:“想必攝政王得知了,也會有此感覺。”
安平一怔,面露訝然,他卻已經行禮告退,水青色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視野中。
難怪查不出他的底細,原來竟與攝政王有牽連。不過攝政王早已多年不過問朝政,怎會在此時讓身邊的人進入朝堂?難道說,這種牽連來自於其他方面?
她忽然想起那日林逸說是奉父母之命為大梁盡忠三年,莫非與他的父母有關?
而他今日故意透露這點,也算是在表露忠心了吧?
她笑了一下,這樣也好,大臣們都認為蕭靖有攝政王的支援,看來她也不差啊。
“殿下,蜀地送來了奏報。”
圓喜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安平有些好笑,這邊剛想到蕭靖這個皇叔,那邊就有蜀地的奏報送到了。
“送進來。”
奏摺在她手中緩緩展開,安平只看了一眼就怔住。
蜀王薨了。
端午將至,天氣又熱了一些,齊府內卻是氣候宜人,大約是因為綠蔭植物過多之故。
齊遜之由隨從推著,從院後往前庭而來,尚未到大門口,就見其父齊簡從前廳走出,朝他招了一下手:“遜之,你過來。”
他頓住,點點頭,示意隨從推他入廳。
“父親有何吩咐?”
一句話尚未說完,齊遜之的臉上已經微露訝異,因為廳中竟然還坐著一個女子。見他進來,她趕忙起身,臉色微紅地走到跟前行了個萬福:“齊大公子有禮。”
“原來是周小姐,有禮。”齊遜之淡笑著回了禮,微微轉頭,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哦,是這樣,周小姐正在準備女官甄選的測試,得知為父是今年的主考,便過來問些事情。”
儘管已經儘量將語氣說得自然,但他老人家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豈能逃得過齊遜之的眼睛?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還是告辭吧。”齊遜之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