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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歸來,也帶來了確鑿的訊息。
那一處凸起,正是沉船。不過,麻煩的是,沉船被掩埋在厚厚的淤泥之下,而且呈倒扣姿勢,遙控潛水器也很難探明它的樣貌——畢竟沒長透視眼。
為今之計,是要等風平浪靜之時,進行初步探摸。
吃晚飯的時候,大夥兒的心情都輕鬆愉悅。廚子做的豐盛晚餐,像是在為他們慶功似的。郭超仁很想喝點啤酒,便在手機上查了一通,再把手機一揚,有理有據地說:“師父,我們喝點酒慶祝一下吧!不礙事的,明天咱也下不了水!”
王逸少一看,“拱辰系統”上顯示明日風浪很大,已經超過了安全值。
他便笑道:“準了。”
“萬歲!”郭超仁一躍而起,“我去買,我去買,我知道最近的超市!哥,一起去,要抬的!”任燃無奈跟上,和他一起發瘋。
片刻後,任燃、郭超仁抬著兩箱啤酒進來。
因為天熱,這倆把T恤的袖子捋起,亮出白晃晃的胳膊。不過,任燃的胳膊滿是肌肉,充滿力量感;郭超仁的就纖細多了。
這和他鬍子拉碴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童嫿往他倆胳膊上掃了一眼,暗暗發笑:這貨裝猛男都裝不像啊,愛健身的和不愛健身的區別太大了。
都知道明天沒法進行水下作業,大傢伙今晚便敞開了吃喝,末了還從老鄉的家裡借來了音響裝置,趁著酒興唱起K來。【注】
相對於任燃的五音不全,郭超仁的鬼哭狼嚎,耿嶽的表現明顯優越多了,才一張口,就攫住了大夥兒的耳朵。
“海平面遠方開始陰霾,悲傷要怎麼平靜純白。我的臉上,始終挾帶一抹淺淺的無奈……”
童嫿一時興起,忙拿起另一支話筒,和著旋律唱起女聲部分:“你用唇語說你要離開。”可以說是清音宛轉了。
耿嶽一笑,加入男女合唱:“那難過無聲慢了下來。洶湧潮水,你聽明白,不是浪而是淚海……”
王逸少全程打著拍子,等到一曲終了,才說道:“‘蔚藍的珊瑚海,錯過瞬間蒼白’,這歌詞真好啊!”
“好在哪兒?”郭超仁偏著腦袋問。
“珊瑚這種生物啊,死了就變成白色了。所謂瞬間蒼白,不過如是。這就像是愛情啊,瞬間蒼白,生死只不過在片刻之中。”
霎時間,王逸少變成了詩人,也變成了哲人,眼中閃過一絲憾色。
不知情的和知情的,都沉默了。也許,隊長是想起他曾經錯過的戀人吧,因為三觀不合,最終他們漸行漸遠。
有句話怎麼說的?乍見之歡,不如久處不厭。
還是郭超仁會搞氣氛,馬上起了調子:“師父,這歌太悲了,我們來聽個振奮的!來個《青藏高原》怎麼樣?”
王逸少表示“可”。
耿嶽忙去搜尋,隨後,激昂的配樂聲起,王逸少高亢的男聲響亮登場,每個人都在一起唱和,童嫿卻悄悄地退出了客廳。
因為五音不全,任燃並未跟唱,只有他瞥見童嫿出去。本以為她上衛生間去了,但直到王逸少唱《天路》童嫿還沒回來,任燃便覺得有點不對勁。
悄無聲息地出門,任燃尋了一圈才在麥田邊尋到了童嫿。
這妮子,在幹什麼呢?揪著一支金黃的麥穗,一顆一顆地掰下來數,口裡念著什麼。任燃凝神聽了會兒,才聽清她說的是“分手”“不分手”。
結果,麥穗告訴她,不分手。
童嫿呸了一聲,又揪了一支麥穗,開始掰。
看她糾結的樣子,任燃有點想笑,便在她身後咳嗽一聲。童嫿扭頭一看,愣了一秒鐘。下一秒,像做賊一樣,把麥穗摟在懷裡藏起來,一臉尬笑:“你怎麼來啦,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