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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曼麗”預計在三天後登陸,強度為九級。
這種等級的颱風,對於水下工作者來說,強度極大極危險。無奈,專案組只能望江興嘆,等待風和日麗之日。
而就在等待期間,盜撈者葛俊被逮捕歸案。根據他的供述,確實有一艘沉船,是在東海一座不知名的島嶼之下。至於沉船深度,大概在三十米之下,整個船倒扣在海床之下。
接到這一訊息,匡有為立刻在“沉船專案組”群中發公告,要求今晚八點每個人都需要參加線上會議,不得缺席。
本來,如果專案推進順利,這個群應該被命名為“長江口四號專案組”,但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嘛!
晚八點,郭超仁、任燃各坐一個房間,老早就進了會議室。陽臺上狂風怒號,把玉蘭花颳得七零八落,漫天橫飛,堪稱毒辣摧花手,看得郭超仁心裡一緊。
不過不用擔心,對於早有經驗的上海人來說,沙包是必備之物。重壓之下,放在陽臺上的物件都似有了主心骨,大有“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
一個團隊也要有主心骨。不過,很遺憾,郭超仁也是剛剛才知道,趙函式身體抱恙在住院。郭超仁馬上打電話問候了這位研究所的最高領導。
電話中,趙函式說,上海水下考古研究所暫由王逸少接管,要他們與國家文物局水下考古研究中心、上海市文物管理局、上海海洋科技大學無人艇工程研究院、上海打撈局等部門的成員精誠合作,有什麼意見要敞亮著說,不能開天窗。
郭超仁知道,老趙對他的能力很認可,但對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總是不放心。
大四時,因為導師王逸少的原因,郭超仁參加了“長江口二號”後期的發掘工作,得到專案組的一致認可。畢業後,郭超仁也順理成章地來到上海水下考古研究所工作。
兩年後,郭超仁就遇上了一個大專案,在一次文物普查中,位於長江口入海處的明代沉船被發現,命名為“長江口三號”。
這艘沉船在水下十三米處,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開展探摸工作並不困難。
藉助水肺潛水裝備、水下電視和相機,郭超仁和搭檔陳安宇,在水下完成了探方佈設、測量繪圖、拍照攝影等工作。這之後,便要結合所繪製的平面圖,製作一個模型,以便於進行復原和研究,對船體構件進行拆解。
所有流程都走得很順利,但誰都沒想到,在郭超仁這裡居然出了狀況。
原來,專案組研究之後,得出一個初步判斷:“長江口三號”斷代為明嘉靖年間,是一艘中等大小的福船,因為劇烈的撞擊和撞擊後的火情,船體受損極為嚴重,文物也散落各處,因此這艘沉船既不適宜打撈,也不必多花時間和精力去研究。
郭超仁當即表示反對,理由聽起來似乎很充分:原址保護,會投入大量經費,反正都是花錢,還不如把錢花在研究上。萬一在碎得稀爛的文物裡,同樣能讀取出不一般的資訊呢?
祁北川的眼風,從郭超仁掃到了王逸少臉上。王逸少明白那意思是,管好這小子的嘴!
實際上,在我國乃至全世界範圍內,沉船都並不是非撈不可。
就拿“南澳號”來說,我國在2012年夏天將這艘沉船的出水文物載離,由汕頭邊防支隊雲澳邊防派出所全程護送駛往廣州。但他們沒有帶走“南澳號”沉船。
從這一刻開始,這艘沉船的守護工作,繼續由邊防官兵負責。偌多年來,他們透過雷達監測系統,對沉船的海域進行全天候無死角的保護,數次驅離可疑船隻。
經過兩次討論後,專案組終於下了定論:原址保護。
郭超仁這次沒有再說話,但他和潛伴陳安宇,卻悶聲做出了一件大事。未經允許,他們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