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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抬頭,循聲看去。 是一位身穿白色圓領袍的中年男子,面盤白淨,細長的眉毛在眼睛上舒展,臉上細微的皺紋沒有破壞他面部的柔和感,反而使其透露著一股溫和而深沉的氣息。 陸離當即起身作揖:“廖叔,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來來來,別拘謹,坐下說。” 沒有客套,陸離也是聽話落座。 那個被叫做廖叔的中年男人緊跟著坐在對面,伸手抓起桌上茶壺,為陸離倒茶。 陸離目不斜視,看著茶水將要七分滿時,五指併攏成拳,拳心向下敲擊桌面三下。中年男子會意,停下了倒茶的手,轉而也給自己滿上一杯。 舉起茶杯,“來,叔這沒有什麼好東西。便以茶代酒,我們,共飲一杯。” “好。” 陸離將杯子舉起,一口飲盡。 “不知逍遙前輩現在過的如何?” 喝一口茶,廖判官開口詢問。 這位荊都府的文判和自己有淵源,那就是自己的師父逍遙道人和他有過幾面之緣,他也頗為崇拜自己師父。本來此人也是要拜入閒雲觀的,可惜逍遙道人不收他,待他死後轉手給他託關係送入地府做了文判。 即使被師父拒絕了,此人也是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每隔十年就會去乾元山拜訪一次,而師父也念情,總會對其指點一番。自己和他的關係不是師兄弟,卻也相差不大了。自己以叔叔喚他,而他以小友稱呼陸離。 “家師現在過的很好,吃飽穿暖還頓頓有酒喝。多謝廖叔關心。”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廖文判嘴裡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眼中閃過一抹光華,彷彿在追憶往昔。 “其實此次前來,是為求廖叔一件事。” “小友請說,能幫得上,我一定鼎力相助!” 陸離拱手:“那我便直言不諱了。這次造訪廖叔,是想透過廖叔的關係找個人。” “哦?找人?” “對,找一個書生的靈魂。那書生是個精通遁地術的,昨夜死去,靈魂應該今日中午便被地府拘拿了吧。” 在這方世界,修煉過術法或者身負大氣運者,都是由陰差親自緝拿回地府。就不像那些個普通人,死後還要自己找來鬼城。 “書生……精通遁地之術……” 廖文判皺著眉頭思考許久,還是沒有想到和此人有關聯的資訊。 “唉,人老了,記憶不行了。等著,叔翻翻看生死簿。” 自我貶低了一下,廖文判探手伸向虛空,再一翻,一本散發著森森鬼氣的冊子便落入手中。 開啟冊子,仔細閱覽起來。 “今日午間是吧,我找找……” 隨著時間的流逝,廖文判的臉色愈發不好,最後合上本子,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直視陸離。 “陸小友,你確定有這麼個人嗎?” “自是有的,不敢誆騙廖叔。” “可,生死簿上沒有此人的任何記載!” 陸離的雙眼募地睜大,疑惑、不解,塞滿了心頭。 “這,還請廖叔再看看。是不是生死簿出錯了?” “我看三遍了,生死簿不會出錯的。” “那,是不是某個環節出錯了,我敢肯定,那書生的魂魄此刻該在地府中!” “某個環節……嘶,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生死簿的記錄僅限於進入鬼城的魂魄,會不會那書生的魂魄……” 廖文判似是想到什麼,抬手朝窗外打出一道法力流光。流光瞬閃而逝,很快消失在天際。 沒一會,一個帶著白高帽的地府吏員就走了進來,見到坐著的廖文判,直接躬身行禮。 “廖大人。” “我且問你,今日去陽間緝拿魂魄的人是誰?” “回稟大人,是武大人的手下。” “嘶,難搞啊。” 陸離也發現了廖文判的難色,出口詢問:“這武大人是?” “小友不知,這武大人名為武平,是本府的武判。不過素來與我不和,也少有來往。此人向來護短,想要從他的手底下的人問東西,這老傢伙怕是要爆炸啊。” 陸離想了想,起身抱拳:“既如此,就不為難廖叔了。我另尋他法就是了。” 豈料這廖文判連連擺手:“嗯,不妥。在我的地盤還能讓小友受委屈了不成,今日這事,我幫到底。” 轉頭又看向那個吏員打扮的人:“你去,把今日的緝拿鬼差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