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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走在山上，這座山高聳入雲，孤峰突兀直插雲天，彷彿一根擎天之柱。
山勢險峻，卻也有羊腸小道可走。
坑坑窪窪的山路，道人的布鞋走起來極其硌腳，山雞倒是無事，畢竟它又飛回了道人的肩頭倚著。
“小離子，我怎麼感覺這地兒不乾淨呢？要不咱還是回去吧，別找那書院了，這裡哪像有書院的樣子，我看有墓地還差不多。”
可能是因為撞進迷霧陣法之類的次數多了，前車之鑑在那，山雞反而變得對這類東西有點敏感。
二爺又在打退堂鼓了。
陸離心裡嘆了一聲，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不知為何，這座山上格外的熱。
“二爺莫要心慌，這些年好多迷霧迷陣都叫我們闖過來了，總不能難倒在這裡吧。況且這裡可能是儒家聖地，儒士們溫和爾雅，不會設定一些傷人的東西在外頭的。你且放心。”
如果自己的猜測不錯，這座山畢竟臨近洛陽，儒修們應該不會在山外頭置辦一些殺人陣法，這迷霧頂多用來嚇人或是困人。
走了一陣，不見山頂。
所幸道人爬山多，腿腳好，又帶著山雞走了一陣。
還是沒見山頂。
咬咬牙再走半個時辰，陸離腿腳作痛，隨處找了塊大青石坐著歇息。
“小離子，你在這等著，我去前面探探路。”
或許是被道人的言語激勵到，或許是被這無窮無盡的山路惹惱火，山雞自告奮勇提出探路一說，還沒等陸離說話，就已經風風火火地展翅高飛出去。
“唉，二爺這急性子。”
陸離嘆氣，從背囊裡取出水壺解渴，又反覆敲打著腿腳。
真是奇怪，平日裡遊山玩水多時，再險的山也爬過，怎的爬了這座山就不行了呢。還有這山頂，到底在哪裡？莫不是被人施法隱藏了？
休息間，陸離低頭看向地面，這是一條人為修建過的小路，地面上鋪滿密密麻麻的鵝卵石。光滑的表面和圓潤的形態，不由得讓人想拿起來把玩一番，暗青色的色彩深邃迷人，彷彿透著一股魔力，能讓人的眼睛不自覺陷入其中。
咦，這些石子，都是青色的？這麼巧？
鵝卵石一般用於鋪路都是多種顏色搭配，力求視覺上的體驗，可這腳下的顏色，卻是單調了些，有些不大正常。
陸離微微眯眼，伸手往下，手掌徑直穿入地面，接著抬手上來，掌心間已多了一塊青色石頭。
高舉過頭，用心端賞。
陽光穿不進外面的迷霧，道人只能用眼睛細細去看。
片刻後，陸離露出笑意。
他知道為何自己會走得這麼累了，也知道為何一直走都走不到山頂，修建出這條道路的人還真是個奇才。
這時，山雞也從遠處偏偏倒倒飛來，等快到道人跟前時，一頭栽倒地面上。雞頭碰撞到鵝卵石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哎呦呦，疼死老子了。”
“二爺去巡邏，可有收穫啊？”
山雞捂著頭，顫抖著聲音：“別，嘶……別提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飛起來特別沒勁兒，飛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的。而且這座山，我都懷疑它沒頂你知道吧，飛了那麼久都見不到。”
陸離站起身來，笑了笑：“二爺，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是糖醋排骨好吃還是麻婆豆腐好吃？”
“小離子，你問這個幹嘛？”
“二爺你想想便是。”
“嘶，你要這麼說的話……”
見山雞撫摸下巴，做出思考模樣，陸離又出言打斷：“哎，二爺別那麼急，先仔細想想，邊走邊想，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再回答我也不遲。”
“這麼嚴肅？你小子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