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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見了貓的老鼠,魔法師逃一般地離去了。
而兇手雖被放走了,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縱只是一眼,薩列亞也是清楚看見了。
——金色的頭髮。
儘管也許只是偽裝,可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近日和魔女走得極近的侯爵之子。
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看來……必須要再見她一面。
但在那之前——
「把剛剛那個魔法師處理掉。」
他說過了。
機會,沒有下一次。
「是否順著他扒出侯爵家的暗線?」
「你們看著辦吧,反正別讓他再出現在我眼前。」準確來說,是所有隸屬於神聖帝國的魔法師。
他一看到帝國魔法師團的徽章,就很心煩。
第二日清晨。
得了蘭斯公爵命令的老管家馬布斯來到了赫伊的房間。
待魔女享用了豐盛奢侈的早餐過後,他方試探性地問:「您最近……和萊法侯爵家的長子走得,很近?」
正往指甲上塗抹幽藍色指甲油的赫伊抬首瞥了馬布斯一眼。
她有些好笑。
「薩列亞讓你來問我?」
後者遲疑,未立刻答話。
老管家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赫伊放下了沾了指甲油的小刷子,輕輕吹了吹未乾透的指甲,輕聲笑道:「既然想知道我和其他男人的進展……你讓他親自來問我。」
「他不在,我什麼都不想說。」
「……就是這樣。」
馬布斯一五一十將早晨的遭遇稟報給了入夜堪堪回來、連一身正裝也未來得及換下的薩列亞,包括赫伊又換了一個色號的指甲油這些瑣事。
「知道了。」
薩列亞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您現在過去嗎?再晚一些……小姐可能就要歇息了。」馬布斯善意提醒道。
他才剛忙完政務她就要休息了?
薩列亞有些咬牙切齒,他從還未坐熱的軟椅上站起,冷然道:「現在去。」
片刻後,他在露臺上找著了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欣賞夜色的魔女。
露臺遮雨的木蓬不知何時種上了紫藤蘿,它們順著木樁攀沿,然後垂落,在晚風的吹拂下悠悠搖晃,淡香瀰漫,深深淺淺的紫層層疊疊。
那一雙讓人沉淪的紫色眼眸陡然浮現在薩列亞的腦海中。
之後,是眼前。
「你來了。」
他和她對上了視線。
赫伊正半躺半坐地倚在柔軟的長凳上,半透視的純白色雪紡長裙蓋過她的小腿,只露出了小巧的腳踝。腳踝上戴了一串銀白色的腳鏈,上頭繫了一個小鈴鐺,鈴鈴的清脆聲響迴蕩伴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鈴聲如此,
人心亦是。
託老管家馬布斯的福,從來不會理會女人穿了什麼衣衫、戴了什麼首飾的薩列亞破天荒地睨了一眼魔女的指甲。
雪白與幽藍。
和她的手很相襯。
他勉強原諒了把本該用在翻新莊園外牆的經費撥出一部分用來為魔女添置衣物首飾的馬布斯。
而因著從內心深處湧出的濃濃噁心和不適,薩列亞沒有坐下來的打算,他低頭對魔女冷冷地丟擲了二字。
「說吧。」
他沒有情緒的白金色眼眸恍然在說『如果不是有正事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毫無保留厭惡逗笑了赫伊。
她將沾染上了珊瑚色口紅的玻璃高腳杯遞給了薩列亞。
「你先喝一杯。」
後者乾脆利落地接過了杯子,隨後將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