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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字的音還沒落下,眼前姑姑的臉色頓時變了,立馬頷首行禮道:「殿下。」
櫻桃臉上的笑意僵住。
她下意識回眸看了一眼,魏洲寒面色寒沉,正在她身後站著。
見狀,她趕緊側一邊跪下說:「奴婢給殿下請安!」
魏洲寒一身墨袍,未曾斜視,臉色還是冷淡如霜的樣子,抬腳進了殿內。
櫻桃叫苦不迭,準備跟上前去將公主的心意送到。
就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間,她恍然看到,方才太子站著的地方,有一灘血跡。
她心中一跳,難道殿下受傷了?
櫻桃與門口的姑姑對視一眼,姑姑立刻會意將血跡打掃乾淨,她才提著食盒進了裡頭。
魏洲寒一路進了內殿,整個大殿都是古樸清冷的色調,燃著靜幽的沉水香。
東宮人極少,此時進來只覺得靜悄悄的,連呼吸都得放的小心些。
「殿下,公主給您做了點心,知道您公務繁忙,希望您能開心一些……」她聲音平緩,掂量著說,生怕惹了人不高興。
半晌,魏洲寒沉聲說道:「進來。」
櫻桃本鬆了口氣,可一想到要進裡頭,心裡頭又緊張起來,放輕了步子慢慢往裡頭走。
繞過屏風後,卻看見……
太子殿下□□著上半身坐在圓桌前,面前放著金瘡藥粉,眉頭微蹙。
他看見櫻桃進來,淡聲說道:「你過來,上藥。」
櫻桃將食盒放下,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他的肩頭。一劍刺入,猩紅可怖的傷口,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鮮血順著胸膛,一直流入半褪的墨袍。
她將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纖纖皓腕。捏起一團藥棉,沾了沾顏色略黃的粉末,遲疑了一下,說道:「可能會很痛,您……」
「真的不用叫太醫嗎?」
魏洲寒眉眼冷淡:「不必。」
這傷是方才在牢中被刺,雖然看著嚇人,但是不過是皮肉傷,並不妨事。
他一向忍耐慣了。
櫻桃心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手下速度很快,上好藥後又擦了擦血跡,剪了一條蒸煮過的白巾,把肩頭包了起來,最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魏洲寒隨意往肩頭瞥了一眼,忽而眉目一凝。
櫻桃本來是順手……
看殿下這意思,是不是嫌太娘?
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點什麼,殿下忽而淡淡的問道:「這手法你從哪兒學的?」
誒?
櫻桃看向蝴蝶結,小聲說道:「奴婢本來就會……」
魏洲寒掀眸看向她,眼中帶著深深的探究,「半年前,神武門附近的假山旁邊,你晚上是不是順手救過一個男子。」
櫻桃皺眉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那天已經很晚了,天黑黢黢的,她還以為是哪個被主子罰了的小太監,順手幫了一把,竟是殿下?
「確有此事。」
魏洲寒眉眼鬆動,收回了目光,周身氣息變得深沉莫測起來。
櫻桃與他這樣兩兩相對,別提多尷尬了。
她試探著說:「殿下,要不……奴婢替您把衣服穿好?」
魏洲寒的視線自然的落到她頭上,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蹙。
見此情形,櫻桃心底打起了鼓。
傳聞中殿下最厭人主動往上湊,更厭女子主動媚寵。她剛剛要幫殿下穿衣服,那不是往槍口上闖嗎!
正在她惴惴不安時,周身壓迫的氣息卻驟然一鬆。
她悄悄抬眸,就見魏洲寒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處,淡淡說道:「不是說要替本宮更衣麼,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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