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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門外傳來“砰”的一聲,隨即是宇飛的一聲悶哼,徐冽一步步走向門外,站在門中央看著躺在地上的宇飛,面無表情。
宇飛舉起手中的槍,卻發現抬到一半手便無力,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腿上的傷口,沒有血,沒有痛。他冷笑,聲音虛弱:“麻醉槍?”
徐冽點了點頭:“我並不想傷害你,但也不會讓你帶走伽藍。”
宇飛漸漸軟倒在地上,棕色的眼變得暗沉如孕釀著風暴,蒼白的臉上卻奇異地勾出邪魅的笑容:“徐冽,你最好別傷害她,否則,將來受傷最深的會是你自己。”
他咳了一聲,聲音越來越微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遠也抓不住……”
直到七天後的今時今日,宇飛的話依然清晰地響在徐冽耳畔,讓他每每從睡夢中都會驚醒,失去伽藍的空白蒼涼如在周身,疼痛難當。
這樣的痛和恐懼日夜累積,終於在發現伽藍打包行禮準備離開的今天徹底爆發。有種被利用的憤怒和被背叛的傷痛如一枚鋼針從他心底戳刺出來,帶著詭譎的毒素,刺得他鮮血淋漓,也刺得他發狂。因惶恐、渴望和嫉妒而發狂。
於是,徐冽用了一天的時間來籌謀。徐冽知道父母今晚會參加一個宴會,最早也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回來。他撥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們今天他和伽藍都很累,會早早睡下,直到明早七點以前都不要吵醒他們。
徐冽又打了電話給伽藍的父母,以很悲傷的口氣告訴他們伽藍決定明天離開,請他們明早來接她。
徐冽準備好了一切,就開始計算好伽藍回來的時間,獨自飲酒,而且還是很烈的伏特加。一邊喝,一邊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他要折斷伽藍的羽翼,斷絕她所有的後路,讓她孤立無援地只能留在他身邊。他要伽藍依附他,愛他,甚至只能求助於他。
因為徐冽很清楚,失去記憶的伽藍,不似當初在瑞士的她果斷清醒。每時每刻,她都在彷徨,在迷茫,在恐懼,所以,她絕對無法在親人朋友的不諒解中,孤獨存活。
徐冽在心底暗暗對自己發誓,伽藍今日所承受的痛,他一定會用今後加倍的寵愛和憐惜補償她,讓她永遠幸福單純地留在自己身邊。
宇飛一直說風亦寒比他愛得更深,更痴,他甚至可以無怨無悔地守在伽藍身邊而不求一點回報。可是徐冽卻從來不以為然,愛了,便想佔有,便會嫉妒,怎麼可能不求回報?他會無慾無求,只能說明他還沒有如自己般經歷過得到後失去,失去後再得到的過程,一旦品嚐過這樣的折磨,一旦用生命摯愛的人失而復得,無悔如他是否也會愛得瘋狂?
一想到這些,徐冽便更覺害怕,他絕不能讓伽藍想起他,更不能讓伽藍離開自己身邊。
窗外隱隱聽到汽車飛馳而過的風聲,樓上一直滴滴答答擺動的掛鐘噹噹敲了九下,再過一個小時,爸爸媽媽就要回來了。
徐冽想著,把伽藍扶起來,醉酒後的她柔若無骨地東倒西歪,最後軟倒在他懷裡。溼熱的氣透過單薄的襯衣吐在他腹部,讓本就灼熱的身體如火般熾熱燃燒起來。
徐冽急促喘息著俯身一把抱起她,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走去。伽藍纖細的身體幾乎整個包裹在他懷裡,像個稚嫩的嬰兒,可是紅豔水潤的唇,桃紅的雙頰和輕微起伏的胸部,卻又像一朵致命般誘惑著人的罌粟。
彷彿是因為感受到了他身體灼人的熱燙,伽藍開始不安地掙動,呢喃的聲音斷續地吐出破碎的音,類似呻吟的嗓音低啞柔軟,無異於最強烈的催情劑。
徐冽加快了腳步推開門走進屋內,熟悉的擺設和氣息撲面而來。他有瞬間的怔忪,這裡曾有他和伽藍最澄澈美好的記憶,這裡曾記載了伽藍對他最單純的依戀和愛慕,這裡曾留下了他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