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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搖了搖頭,微微一嘆:“伽藍,你最好能記得我說的話,無論他是誰,都不要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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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重來,在座的眾人也終於緩過神來,只是人人的眼光都忍不住朝我和柳岑楓這邊瞟過來。恩,可以理解,畢竟表面看來我們這裡有兩個絕世大帥哥,光看也是極養眼的。
我召人來給柳岑楓上茶,一邊又公式化地詢問一些婚禮相關事宜。他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含笑看著我,我問一句,他就答一句,我不問,他就沉默著喝茶。那種笑該怎麼說呢?優雅深邃,詭秘莫測,彷彿是那深不見底的黑洞,外面灑著金幣鮮花,明知進去了就是萬劫不復,卻還是忍不住被吸引。
“臨宇……”他的嗓音很醇厚,帶著磁性,聽來彷彿鋼琴的低音階般,有如用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我的心房。只是他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對面響起:“柳太傅,在下常聞太傅精通音律,一曲拂袖,一場劍舞,連貴主上也是驚歎叫絕。不知今日我們在座的是否有幸欣賞到柳太傅的絕藝呢?”
說話的人是秦歸,我抬眼望去,只見他淺笑盈盈,一副好奇崇拜的可愛模樣,宛如一個精緻的娃娃。原本人人以為出言之人是為了羞辱柳岑楓,一見開口之人反收起了這種心思,卻都忘了秦歸不只是個清秀稚齡的少年,更是風吟國權勢滔天的帝王寵臣。
大殿中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柳岑楓身上,他卻恍若未覺,依舊微側了頭含笑看我:“臨宇也想聽嗎?”那笑怎麼看怎麼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嘴角抽了抽,只得憋出四個字:“不甚榮幸。”
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他拂了拂衣袖站起身來,深邃如海的藍眸明明看著我,卻連半分我的影子也沒有,唇角的笑容幽深詭異的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早有人下去取了七絃琴上來,柳岑楓接過輕輕撥了撥,隨手擺在我和他座椅間的案几上。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剛剛就有些奇怪他怎能一邊撫琴,一邊舞劍呢?卻忽然一張放大的俊臉猛地湊到了我面前,我條件反射地往後一仰,驚疑不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柳岑楓微微一笑,帶著魅惑和挑釁,熱熱的呼吸都吐在我臉上:“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吧。”
我猛地瞪大了眼,心砰砰砰地跳著,幾乎要蹦出來。他卻一甩頭往大廳中央走去,青絲末端滑過我的面頰,癢癢酥酥,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一雙手輕輕扶住微微顫抖的我,清冷涼薄的氣息立時包圍了我,恐慌慢慢被驅散開去。我回頭衝亦寒笑笑:“放心吧,我沒事的!”那只是一種潛意識的恐懼罷了。一定,是的。
柳岑楓似笑非笑的目光從我移向亦寒,明明是那麼淺藍若透明的水眸,卻彷彿是黑不見底的深淵。隨後勾起的嘴角,猶如挑釁,又如瞭然。他左手向腰間一摸,霎時抽出一把軟劍,劍身晶瑩發亮,又微微透著蒸騰的熱氣。右手卻是輕輕在胸前攤開,只見掌心竟有一片火紅的楓葉,隨著他一頭青絲的輕輕舞動,紅楓動了起來,仿如帶了生命般,在他掌心輕輕旋轉。
柳岑楓右手向我身旁輕送,只聽錚一聲響,我猛地回過頭去,竟見那紅楓已立在琴絃之上,輕輕抖動,發出微弱的音節,就彷彿有根線在無形地牽動它一般。
軟體“唰”地繃直,柳岑楓朝我露出個詭秘莫測的笑容,唇無聲地開合吐字:“你可要看清聽清了,臨宇。”
我的目光從琴絃上如有生命的紅楓轉到柳岑楓身上,只見他劍尖自上而左下劃了一道影痕,就彷彿一場電影拉開了序幕,右手攤平在身體右側,輕輕旋轉的紅楓映著他白皙晶瑩的掌心,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動,琴響,歌聲溫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