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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後,莫惟憐起身上了岸,仔仔細細將衣服穿好,邁步向前殿走去。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果然,小童子朝他跑過來,躬身道:「稟仙尊,托塔天王領天兵在殿外求見。」
該來的終究會來。莫惟憐正了正發冠,往殿外走去。
殿前的空地上,托塔天王正焦急地走來走去,身後密密麻麻站了一萬天兵,各個嚴陣以待。
等到莫惟憐的身影從大殿裡慢慢走出來,托塔天王幾步跨上石階,隱隱帶著怒氣與不解,質問道:「上仙為何要騙我?」
莫惟憐看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殿前的天兵,淡淡道:「天王在封雲山做的還不夠麼?」
托塔天王一陣懊惱,屠絕封雲山已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莫惟憐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是將這根刺拔出幾分,又狠狠刺進去,叫他無法忽視這種痛楚,不得不再次面對這個問題。
「上仙就是因為這樣才放走江綃琅的?」托塔天王底氣已經沒有剛才足了。
「玉帝恐怕等久了吧。」莫惟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托塔天王一口氣生生被憋在胸口,原本氣勢洶洶帶著一萬天兵來拿他,沒想到想像中的惡戰沒有發生,反而這麼輕而易舉就同意去見玉帝,只好伸手道:「上仙請吧。」
到了凌霄殿裡,玉皇大帝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見莫惟憐氣定神閒邁入大殿,不禁一拍桌子,怒道:「上仙為何要欺瞞於朕?」
莫惟憐轉頭看了看托塔天王,眼神傳達著一個意思:真是有其帝必有其臣,連問話都一模一樣。
托塔天王決心不理會他,帶他走到大殿中央之後便徑直站到一邊。
莫惟憐朝玉帝躬了躬身,道:「林泉不知何時欺瞞了陛下?」
「你!」玉帝指著莫惟憐的手指不住顫抖著,再看大殿兩旁的文武百官,終於想起來要注重儀態,於是捋了捋鬍子,喝道:「你說那小狼被你打下懸崖,已經殞命,元丹也灰飛煙滅,可為何下去搜尋的天兵沒有搜到屍體,而未書上的預言也未曾有絲毫改變?」
「哦?」莫惟憐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隨即道:「我只是將她打下懸崖,卻沒有去崖底查探,或許有別人將江綃琅的屍體帶走也未可知。陛下為何咬定是林泉在撒謊。至於預言未變,陛下可曾想過,或許是因為江綃琅並不是預言所指的妖仙呢?若是如此,林泉手上可是白白沾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哼!未書上八句預言清清楚楚指明瞭江綃琅的名字,後面推斷出的那妖仙的出生時辰也與江綃琅符合,豈能有錯?」玉帝沒料到莫惟憐反咬一口,關鍵是自己還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是嗎?六界之中,生靈何止百萬,與江綃琅同時出生的不在少數,為什麼就一定是她呢?」莫惟憐當初收到玉帝旨意,當時只想到須得阻止殃及六界的災難發生,見玉帝十分確定必然是江綃琅,因此也未曾想太多,便跟隨托塔天王下界,一方面也是他心中好奇,想要看一看,此刻仔細想來,確實還不知玉帝到底是如何確定江綃琅的妖仙身份的。
見莫惟憐話裡話外都在為江綃琅開脫,玉帝更加確定是他徇私放走了江綃琅,於是手一揮,大殿中央出現一個影像,上面正是未書所顯示的預言的內容:
妖仙入世,墮於情殤
紅綃寸斷,玉琅無光
山河震覆,穹頂漫江
一傾天下,六界臨殃
預言旁邊果然還有出生時間和對妖仙的描述:壬申年三月庚子,丙子時生。冰肌玉骨,白毛赤目,隨月盈虧,雪中悍物。
莫惟憐看著未書上的描述,確實沒有一樣不與江綃琅符合,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玉帝見他似乎被說服,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