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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鄉人，這不公平，不公平！&rdo;桑景喊叫起來，指著高傑罵道。&ldo;我為瓦魯村翻山越嶺，出生入死，你卻躲進頭人家裡奪去我的心頭之愛。可恨的中國軍人，你可知道我愛葉尼娜麼？為了葉尼娜，桑景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闖。外鄉人，你敢嗎，為了葉尼娜，你敢跟我拼一場大刀嗎？&rdo;
&ldo;桑景，高大哥一定敢！&rdo;葉尼娜望了高傑一眼，斬釘截鐵似的說。&ldo;高大哥，葉尼娜幫你答應了，桑景向你挑戰，你就要應戰，瓦魯村的規矩。明天，你和桑景鬥一場，看誰是真正的好漢！&rdo;
&ldo;高大哥，比拼一場，克欽人的規矩，為愛的女人拼刀子，我想看看中國功夫！&rdo;黛英說。
&ldo;三妹，哪有這樣勸人的。桑景哥，強扭的瓜不甜，天涯何處無芳草呀？&rdo;妮莉說。
&ldo;妮莉二姐，男子漢比試比試功夫，又不是要殺人！&rdo;黛英說。
&ldo;外鄉人，敢拼麼？&rdo;桑景挺著胸膛說，口氣十分強硬。&ldo;我有條件，就怕老扎約不敢答應！&rdo;
&ldo;我答應啦，明早天亮，祠堂前面比試！&rdo;扎約突然出現在葉尼娜的房門口，一字一頓地說。&ldo;桑景小夥，半夜三更的你鬧什麼街，丟人。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都答應你！&rdo;
&ldo;老扎約，你是受人尊敬的頭人，說話鐵板上釘釘子，只能直不能彎！&rdo;桑景咧嘴一笑，冷冷地說。&ldo;聽好了，我講條件啦，與外鄉比試大刀功夫，我贏了，取消今晚的婚約，葉尼娜歸我。我輸了，任憑頭人發落，就是砍頭我也心甘。扎約頭人，寧貫娃大神在虛空裡聽著吶，你不準反悔！&rdo;
&ldo;我扎約說的話是鋼，句句可以削鐵。哪個反悔，大神詛咒他不得好死！&rdo;扎約說。
&ldo;阿爸，我不幹，我又不是小母狗，隨便給人。&rdo;葉尼娜大聲說。&ldo;我要遵守婚約！&rdo;
&ldo;葉尼娜，我的寶貝女兒，你不是狗，是美麗的克欽姑娘，所以才有男子漢為你拼命。我都答應了，不得違犯頭人的意志。&rdo;扎約嚴肅而認真地說。&ldo;大神寧貫娃在上，為瓦魯村的誓言作證，違背誓言者雷劈而亡。妮荊莉、黛英聽著，遠方來的女兵都聽著，寧貫姑大神面前玩不得虛假，大神保佑人，也詛咒人。高傑和桑景，起誓吧，真刀真槍的比真本事，失敗者明天在瓦魯村消失！&rdo;
這時候，穿著克欽姑娘衣裙的林芳、張莎、王秀君和陳燕梅來到扎約的身後，有些莫名其妙地向屋裡張望，不知該說什麼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克欽人趕來擠在一起，簇擁著扎約，好奇地看著葉尼娜和高傑。高傑看著女兵們輕輕搖頭，他不想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但又不能不接受扎約頭人的安排，他心在底問著自已：&ldo;天呀，我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哪？&rdo;
&ldo;高傑，我為你作主啦，願寧貫娃大神賜你力量。桑景，起誓吧！&rdo;扎約說。
&ldo;我起誓，我願與外鄉人決鬥，我輸了，就是給日本人當走狗我也在瓦魯村消失！&rdo;桑景說。
&ldo;我起什麼誓呢，我說什麼呀？&rdo;高傑想了想，說。&ldo;我願遵守瓦魯村比試的一切規矩！&rdo;
妮莉手上的松明火把突然熄滅了，屋裡頓時漆黑一團，只有茅屋門的一片模糊的夜光透進屋來，把人們的臉照得能看見一些輪廓。扎約咳嗽一聲，拉大嗓門，說：
&ldo;葉尼娜，頂好你的房門，拿把尖刀放在枕頭邊，哪個進屋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