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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得了清閒，起鍋燒油，炸了碗油潑辣子，那味道嗆人，整個二樓都飄著辣椒香。
蘇芸趕緊抱著星星出門，和嫂子說帶孩子出去玩會。
這家屬院她已經瞭解清楚，其他地方可以趁現在好好熟悉一番。
“媽媽。”
抱著孩子不由走到了巷子盡頭的大槐樹下，粗壯的枝幹上長著嫩芽，看著長勢喜人。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坐在旁邊的石板上，圍著看下象棋。
他們給蘇芸打招呼，蘇芸便也熱情地叫叔叔爺爺。
“你什麼時候生了個小子，以前怎麼沒有抱出來逛逛。”
蘇芸面色不改地回，“我抱出來過啊，爺爺你不知道而已。星星，叫爺爺。”
陸小星睜著好奇地大眼睛，有些膽怯地打量這個留著絡腮鬍的老爺子。
最後見他笑得誇張，寶寶害怕，便軟軟地躲在蘇芸懷裡。
蘇芸手痠，放他下來，孩子扶著路邊的石牆站了會。
再往前走便是這邊的菜市場，入口只剩下個挑著扁擔的老婦人，像是從鄉下過來賣菜的，籃子裡也只剩下一把乾癟的小白菜。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叫賣的喇叭聲。
“餈粑、餈粑、賣好吃的餈粑咯。”
見一個小夥子推著輛小單車，蘇芸連忙招招手。
那小夥殷勤地過來，直接說：“有3塊錢和5塊錢的，你要多少？”
蘇芸把陸小星換了個手抱，“給我來5塊錢。”
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錢，小夥連忙掀開裝餈粑的布條，用小刀切出一長條出來，快速分成小塊，扔到黃麵粉裡打滾，粘上滿滿的黃麵粉，一個個餈粑變得胖乎乎，連星星都忍不住直往前瞧。
瞧他饞呼呼的模樣，蘇芸被逗笑，“看什麼呢，這個得你再長大些才能吃。”
大嫂昨天叮囑她，孩子回家後可以慢慢給他喂加米湯的飯試試。
平時用調羹挖蘋果泥給寶寶吃也沒問題，為了攝入多種營養，的確得開始給孩子吃點其他東西。
小夥麻利地把餈粑裝袋，給塑膠袋打上活結，雙手遞到蘇芸空著手裡，“這是5塊錢的，您拿好了。”
“嗯。”
蘇芸剛接過，突然身後傳來叫聲，“嫂子，你怎麼在這。”
聲音輕輕柔柔，但很陌生，她回過頭去，便看到劉咪和黃珊珊站在身後。
微微一愣，只見劉咪手裡提著一袋子沒剝殼的小豌豆，紅色塑膠袋裝著，看起來很不情願和她打招呼。
黃珊珊則面善得很，但她臉上帶傷，似乎被狠狠扇過巴掌，眼角又泛著青紫，顯然才消腫不久。
蘇芸記得前天她爸被陸凌蕭坑了一萬，估計家裡正雞飛狗跳，加緊籌錢呢。
怎麼還有閒工夫陪著劉咪出來買菜？
蘇芸不理會劉咪，目不斜視地望著黃珊珊，平淡地說：“我出來逛逛，你沒什麼事吧。”
說完指了指額頭，看起來挺疼的。
不過她也不是同情心氾濫，繼續道“我聽說你家的事了，也沒想到，凌蕭會出這樣的餿主意。他昨天出差，把你的事提前安排好了嗎？”
黃珊珊臉上掛著笑，看起來非常善解人意。
“他都安排好了，再過幾天，就會有高利貸的人去我家，讓我籤賣身契。不過那都是假的，賣身契會放陸大哥手裡。不過，那樣，我也算是和家裡決裂，徹底無家可歸了。”
她說著說著，露出了哀怨的神情。
劉咪挽著她的手臂，安慰：“你別想啦，你家就是個魔窟，不逃出來難不成等著你爸三千塊把你賣掉？要是你嫁給那個吃喝嫖賭的老男人，你這輩子就毀啦。”
蘇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