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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混跡在溫飽線，努力為生活掙扎的龍潭浜村村民們，很少能夠顧及到自己的精神生活。
精神損失費，他們就算聽說過，也極少能夠跟自身聯絡起來。
就連蘇月都忍不住小聲詢問道：“陸凡哥，真的可以嗎？”
陸凡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劉海濤已經輕輕點頭，表明這樣是沒有問題的。
物品有價，精神無價。
別說十萬，就是百萬，千年的精神損失費，都算不上敲詐，唯一的問題，就是人家會不會給了。
被逼入死衚衕的秦書記，顯然沒有了退路，最後只能乾巴巴吐出三個字。
“我沒錢。”
“老秦啊！”
陸凡又拖著長腔，陰陽怪氣起來，“你睜著眼說瞎話這毛病，得治！你怎麼能說自己沒錢呢？我今天不是剛還了你十萬嗎？”
“劉警官……”秦書記欲哭無淚，只能向一旁求助，希望能夠將價格打下來。
陸凡卻壓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馬上開口道：“你要是捨命不捨財，也沒有關係，諒解書我們肯定不會籤的，那就讓劉警官公事公辦！”
劉海濤壓根沒有開口的意思。
在他看來，雙方完全沒有可比性。
陸凡完全是在單方面屠殺，甚至都沒有動用全力。
饒是以他老辣挑剔的目光去看，除了覺得陸凡態度有些問題外，其它地方愣是找不到一點毛病。
態度問題是問題嗎？嚴格來說，不是！
“我給！還不行嗎？”秦書記看著昏死的兒子，真不敢想以秦霸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進了局子，還有沒有命出來。
很快，他到手還沒有掉熱的十萬塊錢，又返回到了陸凡手機上面。
“這樣總可以了吧？”秦書記咬牙切齒道。
“還差三千呢？”陸凡馬上開口，看秦書記沒有反應，好心提醒道：“修院牆的錢啊，這十萬是精神損失費。”
“咳咳！”
秦書記咳嗽的也想吐血，豐富的閱歷，最終還是讓他忍了下來。
最後捏著鼻子掏出現金，數出來三千遞給了陸凡，陸凡馬上轉交蘇月，“拿著，都是大姑娘了，趕緊買幾件好看的衣服，反正也是有人白送的。”
本無意接手的蘇月，為了配合陸凡打擊秦書記，甜甜接了過來，“好嘞，我也順便給陸凡哥買一套，這種好事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雙方意見達成一致，調解書也出來了，雙方簽字按手印，由劉海濤儲存，防止有人反悔找後賬。
一切準備就緒，本該歸隊的劉海濤，還是忍不住將陸凡叫了過來，提醒道：“我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不過你可一定要走正道，否則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陸凡閃過一絲複雜難言的情緒，沒有敷衍稱是，更沒有反駁。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啊。”
“怎麼說？”
劉海濤皺起眉頭，已經做好給陸凡做個思想教育工作。
接下來的話，卻震撼了他的三觀，直到陸凡走遠了，他也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想要做一個好人，就必須比壞人更壞。”
“好人要同時被法律跟道德約束，壞人不僅可以無視道德，甚至還會踐踏法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壞人作惡之前，法律對壞人的保護更多。我為了自保，只能比他們更壞，我的壞卻不是為了害人，而是為了幫人。”
這番話乍聽偏激到像個憤青，唯有有足夠生活閱歷的人才知道，這才是殘酷的現實。
劉海濤望著陸凡遠去的身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不是剛剛大學畢業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