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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真的全身心撲到吃這個字上邊兒去。
“啊,上一趟街被人問百八十回,我煩了,開個食肆堵堵他們的嘴。唉呀,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知道在固有的觀念裡,從商是最底層的謀生手段,尤其是個姑娘家更加不妥當。所以,杜和啊,一切就交給你了。”按姚海棠的想法兒,她可不想做佟湘玉或金鑲玉那樣的女老闆。
一聽說交給他,杜和就愣了愣然後說:“我就會生火,不會做菜。”
看他這有點兒傻愣的模樣,姚海棠一時興起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說道:“真笨,找廚子就是了,菜譜從我這裡出,讓他們過一段兒來學就是了。不過,這廚子得可靠,要不然學了就跑了,那我可就操心了。”
當姚海棠纖細的手指在陽光下如蔥段兒,輕輕地點在他眉心時,那如同雨點兒一般的感覺讓他有些出神。過後便伸手握住了姚海棠的手掌,聲音不由得有些乾澀:“好,這事兒我來辦,你只管歇著。”
這會兒青苗正在一邊修剪枝葉,一看這場面不由得直搖頭:“這就叫只卿一言,碧落黃泉,杜公子真是衝動啊,海棠真是好命啊”
但是杜和能這麼凡事親力親為嗎,到最後杜和喊了一聲:“青苗,找廚子的事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眼神。”
……
在心裡嘆了口氣,青苗終於意識到,杜和不是衝動,杜和是相信有人可以用,所以答得滿不在乎初夏時節動念要開食肆,至夏中時食肆已經初具規模,杜和就問姚海棠這食肆要取個什麼名字,姚海棠想了很久說:“天然居,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你看怎麼樣?”
“心思極巧妙,海棠這腦子裡果然有點兒東西。”杜和笑道。
當這對聯兒和牌匾最終掛上要開張了時,姚海棠決定用銅編鐘做開張慶典,做為一個現代人花籃、剪綵什麼的當然不能少。慶典上她還攛掇著杜和去敲編鐘,因為她覺得杜和敲編鐘才真正能叫賞心悅目。
雖然杜和覺得姚海棠的提議太出格,可是壓不住她嬌聲相請。
一切,便就是從這場賞心悅目開始的,當時祭天敲編鐘的只是禮官,一來不熟,二來也匠氣得很。可杜和敲得編鐘出來,從第一個音兒開始到最後一個音,場中一直是肅靜的。
每一個人,哪怕大多是不懂得音律的人,也都聽得如痴如醉。姚海棠看著這場面,還頗有些奇怪:“咦,這麼安靜,大家夥兒怎麼跟都曉通音律似的,一個個聽得這麼入迷。”
“是樂器”在不遠處的陳榮這麼說了一句。
要是姚海棠在肯定得反問他一句:“本身就是樂器,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頭兒,司珍坊怎麼捨得把她放出來,這怎麼也是得當寶貝一樣供著的主兒啊”
於是陳榮瞪了身邊的人一眼說:“我怎麼知道,聽說是言行雲讓她放還的,這話要是在京城我還能問問言公子去,這麼個犄角旮旯裡你讓我上哪兒找答案去。”
“頭兒,這似乎能安撫人心?”
“樂器可生可殺,這東西要是弄到戰場上去,鼓舞士氣之類的可太有用了。”
然後陳榮就被反駁了:“敵軍也會聽到的,我倒覺得應該運回京城去。”
陳榮一想,這正說到了點子上啊,於是讚賞地看了眼下屬說:“不錯,腦子變活泛了。既然你腦子活泛,你回頭去跟海棠姑娘說,買下這銅編鐘。”
“啊……”
“啊什麼啊,這事就交給你了,辦不好別回來見我。”說罷陳榮就起身了。
其實跟姚海棠買這銅編鐘,她不知道多高興,這意味著“藝術”也有人欣賞了,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個培養吃貨的基本上是成本價兒加個人工姚海棠就把編鐘賣給了太平院來人,在她印象裡,這玩藝兒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