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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春生秋謝的鳶尾花,比如那東升西落的驕陽。
它們偶爾會被人留意到,可惜更多的時候,往往是給拋在了角落裡。
但有些人有些事物便不同,雖然現世不久,卻人盡皆知,足以青史留名。
比如綸城黃土地上的這一方殿宇。
西天的晚霞淡淡揮灑在夏宮上空,遲暮晚景,有著萬事皆成的安定,也有著塵埃落定的無力。
我獨身一人自側面小門踏入,守衛見到我,紛紛抬手行禮。
早年就在庖正府的,往往喚我&ldo;子午姑娘&rdo;,新一點的,則都成了&ldo;子午大人&rdo;。
我有很多身份,夏後屬下子午艾,過王正宮女艾,還有一個鮮有人知的,傳自上古神農氏、炎帝姜朱襄的本名,姜艾。
我想,我姜艾這一生,不欠人什麼,卻委實要對不住許多人了。
☆、真兇
默禹提著一罈子酒溜達回自己的小破屋時,就見裡頭亮著燈,已被倆不速之客給霸佔了。一個捻著塊被羅帕包裹著的小物什,拿捏在手裡把玩著,一個大喇喇靠在他的床榻邊,身前几案上已經擺了一堆吃剩下的瓜果殘骸,還有一個酒瓶子。
默禹一見那酒瓶子就不樂意了。
&ldo;這不是秫酒嗎?怎麼回事啊!我去酒窖裡看過了,空蕩蕩的早沒有了啊!&rdo;
我撇了酒瓶子一眼,不以為意道:&ldo;哦,去酒窖的路比較難記,姒少康就讓人在素雲院地下又挖了個小的,現在的秫酒做出來都是先擱那小酒窖裡頭,擱不下了才往原來那酒窖擱。&rdo;
而只要有我在,素雲院的小酒窖會不會擱不下,結果可想而知。
默禹痛苦地捂住臉:&ldo;搞什麼啊什麼啊!你不早說!&rdo;
我慢悠悠地直起身來,隨手撿了塊帕子抹了抹手,道:&ldo;想要秫酒啊,好說。&rdo;
默禹立即將酒罈子一丟,眼睛一亮,耳朵一豎等著我的下文。
我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了默禹身上,已不復剛才的悠然散漫,默禹一怔,隨即那眸子也深了三分。
四下寂靜,獨留了我不見波瀾的聲音。
&ldo;季杼的寒毒其實還沒解乾淨吧?是不是過個十年八年的還會復發?若是你把剩下的鬼焰蕖拿出來,我就把素雲院裡所有的秫酒都給你,怎麼樣啊,蚩尤。&rdo;
油燈的火花撲簌一跳,映得默禹的臉有短促的暗沉,復又清明一片。
他的嘴角有上揚的弧度,眼裡卻不見任何笑意:&ldo;丫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
我也不著急回答,而是取過酒盞,先給自己和默禹一人斟滿一盞,側臉瞥了瞥一旁立著的季杼,替他也斟了一盞,這才笑盈盈道:&ldo;當然。其實十年前那場刺殺,你們比我更瞭解。我畢竟身在過邑,所有事態經過都是從迪七那兒聽來的,好在迪七講得挺細緻,我也聽出了點門道。&rdo;
默禹取過酒盞,放在鼻端細細嗅過,才抿至唇間。我仿若未察般,也將酒盞端起,繼續漫不經心:&ldo;首先是寒毒,這個我在寒家呆得久,比你們清楚一些,據我所知,寒家根本沒有這種玄而又玄,兇險還能把人折騰死的□□。&rdo;頓一頓,飲下一口酒,又道,&ldo;其次,重夏殿守衛森嚴,守殿門的侍衛更是經過層層選拔考核的,怎麼可能輕易被換掉,定是有內鬼相助,而且這個內鬼,地位肯定還不低。而第三嘛,原本應當守門的兩個侍衛的屍身後來在水渠被發現,均是一擊斃命,而且滿臉不可置信,這說明殺他們的人是個熟人,而且武藝不俗。&rdo;
我、默禹、季杼面上的神色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