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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被金色晃了眼睛:“這......”
“知府相公就收下吧,就當是還陳某這幾年受知府的照拂之恩。”
往後若是有人想要對王大的案子翻案,那必然會牽扯到他貪汙受賄之罪,什麼照拂之恩,不過就是用兩箱黃金將自己栓在一根繩上罷了。
“知府相公還是收下吧,”看出來對方的猶豫,陳子行緩緩道:“這樣本侯才會心安。”
“那便卻之不恭了......”知府顫巍巍的接過,又是一拜:“若沒有其他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待送走了知府,那陳子行才換上本性,鬆垮的坐在藤椅上,對著屏風內笑道:“沈小將軍如何啊?”
一位身穿白袍的少年自屏風裡走出來,那人不過十六七歲,長髮緊緊束起,一雙劍眉此刻擰住,“真是沒想到這天下間當真有如此心狠之人,為了自己活命竟然不惜毒殺全家,就連懷胎七月的妻子也不放過,當真是駭人聽聞!”
“我看你是在京城呆的太久了,不知人心險惡,如今來這石城一趟也算是不枉此行,開眼界了吧?”
沈靖冷冷一哼:“陳子行,本將軍願賭服輸!你想要什麼?”
“那我就不跟小將軍客氣了,本侯聽聞你近日新得了一匹大宛國的寶馬,三日後石城會舉行一年一度的馬球賽,雖然本侯爺對這次比賽志在必得,但是若有你那汗血寶馬相助,這勝率必然大增,不知道小將軍可願割愛?”
“原來你打的是我那裡良馬的主意!”沈靖頓時覺得自己被人算計了。
陳子行不置可否。
“也罷,”沈靖道,“算我今日倒黴!明日我便遣人將那良馬送到你府上,只不過那馬性烈難馴,陳小侯爺還是悠著些,不然在那賽馬場上沒拿到魁首不說,反而丟了自己的臉!”
“這就不必小將軍勞心了!不管是那烈馬還是猛獸生禽,到了本侯手裡,自有辦法讓它乖乖聽話!”
“哼!”沈靖一甩寬袖憤憤離開,走到門口卻又頓步,轉身審視身後人:“我想知道,若當日王大沒有殺害全家,你真的會殺了他?”
陳子行又兀自飲了一杯酒,表情似乎渾不在意:“殺了又如何,左右不過一條賤命。”
沈靖立於一旁久久不動,這令他想起三年前,京城通鎮司參議庶子自殺一案。
當時京中有傳言那參議庶子自殺之前曾經留有遺書,說自己生前曾經被忠義侯嫡子陳子行逼迫過。陳子行教唆他毒殺全家,若是不從便將他扒皮拆骨,曝屍荒野,那庶子心中惴惴,一面是骨肉血親,一面是自己的性命,兩廂為難,惶惶不可終日,眼看著最後選擇的期限臨近,終於經受不了折磨,一根白綾上了吊。
當時這件案子被告到了御史臺,通鎮司參議賠上這五品大員的官帽也要為子伸冤,只可惜京城無人敢管,唯有那大理寺少丞,大曆開朝的第一個女官馮葭敢接。
只可惜後來馮家被捲入了一場京城貪墨案,滿門抄斬,這案子便也不了了之。
剛找到陳子行的罪證便被抄家滅門,京中眾說紛紜,都說這貪墨案是忠義侯府的手筆,只可惜證據不足。馮葭死後,陳子行迫於輿論於三年前至石城暫避風頭,卻沒想到此人三年間不僅不悔改,更是變本加厲。
“我當日與你打賭,實是你激我的,如今我懊悔不已,”沈靖狠狠握了握拳,“也罷,我不怪你,只怪自己爭強好勝定力不足,不過念在你我祖上有些親眷關係,我提點你一句,陳子行,你當年的所作所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雖然馮葭死了,但保不齊出來個什麼王葭,李葭......你若不想一輩子都躲在這石城,望你好自為之!”
“這就不需要小將軍操心了!”陳子行被戳到痛處,一擺水袖,“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