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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為首是綠衣紅帽的龜奴打扮,被拉扯的則是一對姐弟。小男孩戴著一頂破舊的氈帽,半掩著半張臉看不清面容,躲在姐姐身後瑟瑟發抖,小姑娘身材纖弱,面容清俊,眉梢一顆紅痣顯得楚楚可憐,像是一朵風雨飄搖的玉蘭花,明明那樣脆弱易折,卻執拗的張開雙臂保護著身後的弟弟。
馮葭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四目相對。
這世上苦命人太多,可惜她身負血海深仇,註定是踽踽獨行,過一世刀尖舔血的生活,跟著她便是朝不保夕,可是眼見著那女子就要被龜奴拽進青樓,馮葭還是勒住了韁繩。
“她欠你多少銀兩。”
綠衣龜奴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一眼便瞧見了馮葭肩頭綁著的破布包袱,晦氣道:“滾滾滾!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學戲文裡的英雄救美?快點滾!今日老子心情不好,莫要找打!”
“她問你多少銀子回答便是,哪兒那麼多廢話!”說話的正是沈靖。
他見沈葭遲遲沒有跟上來,便折返尋找,一看這個場面,沈靖便知道這個謝小娘子又在給他找麻煩,原想著不聞不問給她個教訓,但聽到那個龜奴對她出言不遜,他又不自覺的湧起一股無名火。
沈靖騰起一腳踹在那龜奴的胸口,面頰上帶著寒霜:“帶上你挨的這一腳,一併說個數吧!”
那龜奴被踹翻在地,乾嚎了幾聲,正要開罵卻聽那聲音十分熟悉,一抬頭瞧見沈靖的面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沈小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小將軍繞過小的吧!”
玉蘭花一般的姑娘原本心存感激的看著二人,直到聽到“沈小將軍”幾個字時,臉上的表情猛然一僵。
沈靖隨意的從腰間摸出一千兩的銀票拋給那龜奴,道:“這夠買你們院裡十個姑娘了,放他們姐弟倆走!”
龜奴捧著那張銀票感恩戴德叩謝,姐弟二人也跟著低頭叩首,誰也沒有瞧見那女子握著弟弟的那隻手在隱隱顫抖,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滔天恨意。
馮葭幾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宵禁之前出了城門。
行至半夜,大家都有些人疲憊,於是一行人在官道旁邊的一處客棧歇腳,馮葭快速的吃完了一碗牛肉麵,一轉頭見沈靖站在月下發呆,不由的走過去。
“今日是上弦月。”沈靖並沒有看她,維持著望月的姿勢喃喃道。
馮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銀月如勾,確實是上弦月。
大抵是月色太濃,勾人相思,馮葭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晚上,不見數月的沈靖忽然翻牆進大理寺找她。當時已經十三的沈靖褪去了兒時的青澀,開始有了少年郎的雛形,他比上次見面時黑了些,瘦了些,也高了些。
他坐在大理寺高高的房簷上,曲起一條腿看她,像是在同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這幾個月我和舅舅去了西北,馮葭,你去過西北嗎?那裡氣候乾旱,遍地都是黃沙,與京城的繁華完全不同,若有一日你想去,我陪你去看如何?”
“聽聞這幾個月你又破了幾樁奇案,想不到吧,你的名聲已經從京城傳到了千里之外!”
那夜他喋喋不休了許久,大多是他在西北的見聞,直到上弦月掛滿樹梢,少年才低低的道:“馮葭,聽聞你要成親了......跟那個丞相府的謝子麟?”
“那謝子麟有什麼好,他父親便是出了名的古板迂腐之人,想來兒子也定然很是無趣之人。”
“而且這謝丞相子女眾多,府裡定是雞飛狗跳,你去那兒便是被捆住手腳,你不是同我說最想要自由的嗎?”
“若是你再肯等上幾年,等上幾年的話......”
沈靖看著那晚的月色,終究是沒把話說完。
......
“今日的一千兩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