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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副表情,捨不得小將軍我?”
沈靖又打了一個哈欠,“謝蘭昭,我與你說過的,不要肖想本小將軍,沒結果的。”
馮葭不理會他的插科打諢,只是將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一角:“還你,之前在石城欠你的一千兩。”
沈靖呆了呆:“你何時這麼有錢了?”
多虧了謝乾給的那兩匣子首飾,雖然是舊物,但好在都是真品,她讓青書去當鋪裡全給典當了,換了不少的銀錢。
沈靖像是又想到什麼道:“聽聞你成了這謝府的嫡小姐,如今又出手闊綽,我很好奇,你到底使得什麼法子,竟然讓謝乾那個老狐狸聽你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反正,我把這一千兩還給你了,以後便就不欠你的恩情。”
“不必了,”沈靖卻渾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已經還過了,是比銀兩重要萬倍的東西。”
他的衣襟處端正地疊放著一方蘭花手帕。
聞言,馮葭卻是愣了一下。
三天前,沈靖又爬牆來找她,問她遺物找得如何,可她前世的東西早被謝府的人燒了個一乾二淨,哪裡還有什麼遺物。
馮葭被他吵得厭煩,便隨手丟給他一方帕子,上頭的蘭草是她前幾日繪製的,右下角寫著她的小名,綰綰。
不過是一方簡陋的手帕,他便當個寶貝一樣,欣喜地藏進了懷裡。
那日,馮葭遙遙望著那般神色的沈靖,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感動多些,還是遺憾多些,也是在那一刻她才驚覺。
原來,他喜歡她。
他竟然喜歡她。
可是前世的沈靖卻從沒有透露半個字,所以那時的馮葭便單純地以為,沈靖對她只是仰慕。
可重生一世,她才慢慢看清很多事情。他會在五月給她送來新摘的荔枝,會站在牆頭分享今日的得失,那樣高傲的少年,在捱了爹爹的打之後,跑到她跟前把傷口展示給她看,尋求安慰。
會在她成親之際,用一種哀傷的表情看著她,少年火熱的目光,以及嘴邊說不出口的話,彷彿昨日一般。
那不是喜歡是什麼呢?
只是她前世心裡眼裡都只有謝子麟一個人,其他人縱然是入了眼,也入不了心。
“值得嗎?”
沈靖不防備她這一問,微微蹙眉道:“什麼?”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不喜歡打仗嗎?
你說你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喜歡死人,更不喜歡北地乾燥的風沙,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請了調令去跟掛帥出征?
馮葭嚅了嚅唇,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只道:“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值得嗎?”
“她當然值得,”少年的愛坦蕩又純粹,沈靖的目光飄向遠方,聲音溫柔:“她值得最好的。”
三年前,馮家捲入貪墨案,明明那樁案子疑點重重,可京中竟無一人敢查,他也曾在暗夜裡敲響登聞鼓,也曾告到御史臺,遞了御狀的摺子,可是,御史臺司一句話便將他噎住了。
他問,馮葭是你什麼人?
是啊,她是他什麼人呢。
他只不過是一個她的跟屁蟲,一個連愛意都不敢表達的膽小鬼罷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沒有軍功在手,光有一個小將軍的頭銜又能如何,憑當時的他根本就撼動不了位高權重的謝丞相!
只有他爬得夠高,站得夠遠,他的話才有分量,御史臺才會忌諱他的身份地位重新徹查當年的案子,而這一次澧朝犯境,便是他三年裡等到的最好時機!
“我在石城時說過,我想委託你查案,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想讓你查的就是三年前馮家那場舊案。”
“那樁案子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