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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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朋友做過那個手術嗎?”大鋸一邊幫我換水一邊問我。
“什麼手術?”我正在看溫度計上的刻度值。
“割包皮。”
“你要做啊?”
“我做什麼,有個朋友要做。”
“誰呀,我認不認識?”
“你不認識,民樂團的。”我緩緩放下手裡的溫度計正義凜然的看著大鋸,大鋸這學期整天跟我們一起填表騙錢根本沒有去民樂團排練。
大鋸跟我哼哼兩聲,不得不在我無堅不摧的目光中放棄,“行,就算是我,我就是問問。”
由於開著安全燈,我也看不清他臉紅得到了什麼程度,但那誠惶誠恐的腔調還是把我樂的蹲在了地上,半響才回過味兒來,起身怒喝:“你不是都幹了嗎,還割個鳥啊?”
“幹個屁了幹,腰以下人家碰都不讓碰。”大鋸慷慨陳辭的跟我痛述冤史,“人家爸爸都交待了,大學期間敢幹這個,那就終止父女關係,你說你讓我咋辦,硬上啊?那我還是人嗎?再說,教學片上也說了,我這樣包皮過長的不能幹!”
為了照顧大鋸平日裡一貫的男子漢氣概,我強忍住沒有當眾揭發,並答應陪他去動手術,大鋸感激得發誓為我做牛做馬。
割包皮
那天下午,大鋸以一種極為滑稽古怪的姿勢兩腿向外撇著老鴨子般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我挪過來的時候,我身邊的一群休息乘涼的民工的其中一個好事的喊了句四川土話,大意好像是:看啊,又一個被割了雞巴的!
我笑得那麼開心確實有點對不住剛剛捱了刀的好哥們。
那幫該死的民工肯定是天天都在那守著看,要不也不會那麼明白,笑那麼開心。
由於大鋸並非包皮過長,而是嚴重包莖!所以其後的疼痛遠遠beyond了我們的預想,大鋸整整三天都像一個被翻過來的烏龜殼子四仰八叉全身赤裸的仰臥在床上邱少雲似的一動不動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因為絲毫接觸都會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連小薄毛巾被也不得不用撿來的小木棍給支成了帳篷狀。
我用外交部發言人的凝重語氣肯定負責的向大家做了交待:大鋸同學因急性闌尾炎剛剛捱了刀,請不要打擾!
古箏小師妹第二天突然殺到說一定要看看大鋸的傷口癒合情況,我對其進行了嚴厲斥責“破傷風!懂不懂!”
大鋸事後自己交待:“兒唬你!小樓!整整兩個禮拜一點兒不敢想女的。真的,度日如年啊!”看看我反應不大他又忍不住自己補充:“有一天晚上還是讓尿給憋大了。操他媽!疼的我死的心都有了!”
“經歷一下這種與眾不同的疼痛對你成才有好處!”我安慰大鋸道、
大鋸的秘密是我有生以來替別人保守的最長的一個秘密,直到他畢業消失,去了深圳。
隨著大鋸要害的痊癒,我也開始了著手準備自己的旅程,洗好了一些大照片和襪子衣褲,配了幅隱形眼鏡,也定好了火車票。儘管小心翼翼,我詭秘的行蹤動向還是被我那個工作不突出學習不突出就是腰椎鍵盤突出的爸爸給識破,一番勸阻無效,於是亡羊補牢的囑咐媽媽扔來幾張大票,臨出門媽媽又計劃外的從自己的小金庫中提出另外二張,地下工作者般偷偷給我,搞得我又緊張又溫暖。
由於臨走前給楊紅買了雙價值不菲的跑鞋,我不得不扛上半箱泡麵上路。
火車上的臭味兒
如果你有個狗一樣的好鼻子,你肯定能在那輛火車上問到幾百種不同的臭味兒。
我對面是個一看就是個常年累月乘坐火車的油子,這夥計一上車就表現出了對車上惡劣環境的極度適應。左手摳著骯髒大腳右手往嘴裡不斷的輸送油膩的肉食和啤酒,一邊鏗鏘有力的咀嚼一邊不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