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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痕跡,更沒人會記得枝頭喧鬧中那一抹不自量力的努力。
“二十年,一晃就這麼久了,”黑先生亙古不變的微笑猶如裂了個小小的縫隙,透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真是上了年紀,想起孩子們小時候的事居然跟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倒是真正昨天發生的事一轉臉就記不得了,看來我應該退休了,可孩子們何時才能讓我放心?”
……
靜默了一會兒,黑先生看看無言的我,繼續完美無缺的微笑:“扯遠了,只是我想起來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小臉有些感慨。小寒和炎兒小時候都很淘氣,六歲以前整天膩在一起,從一睜眼就開始闖禍直到累的不行才睡覺,沒少挨我的教訓,可教訓完了該怎樣還是怎樣,根本不會記到心裡去,那時候真熱鬧……六歲那年他們開始正式接受家族的特殊教育,一些原因使他們必須分開,小孩子嘛,總有一些視若珍寶的東西,以前在一起可以分享,若要分開就得學會放棄,我曾說過喜歡的東西就抓要到手裡,誰知他們都記住了還發揮到了極至,誰都不想放棄的結果是所有能毀壞的東西都毀壞了,理由是自己得不到那對方也別想得到,說起來像有些孩子氣,但我瞭解他們,雖然才六歲,但在某些方面已經有了不亞於少年的思維模式。”
“……所以我很吃驚,在他們爭執最後一個寶貝時去看熱鬧,那可是他們最最心愛的,放到最後處理大概也因為在他們心裡極為珍貴……”黑先生忽然逼視我,凌厲的目光似要看透我的思想:“你不好奇那個寶貝是什麼嗎?那是個有生命的小東西。”
第19章
初十(續)
我平靜的回視他,好奇怎樣不好奇又怎樣?如果硬要我發言,我倒想大聲宣佈自己的感想——那兩個變態的遺傳基因雖然與對面這個溫文有禮的虛偽傢伙同出一門,但在老謀深算殺人於無形方面是絕對無法勝過他了。
黑先生也沒執意讓我回答,頓了一下揭曉答案:“一個很可愛的小生靈,有雙很特別的烏溜溜的大眼睛,抱起來軟軟的,敏感、極有靈性還很怕生,讓看見的人都忍不住想欺負一下,小寒和炎兒自他出生便爭著搶著要以保護人自居,還霸道的不想讓其他人碰觸。那是一個小……狗。”
小狗?描述的好像我曾養過的一隻,圓圓的黑眼睛,溼漉漉的鼻頭,卷卷的白色長毛,抱起來也軟軟的,很溫暖。它是我十歲時的生日禮物,忠心耿耿的陪了我四年,然後被一輛飛馳的摩托絞在了輪下。我大病一場,然後再也沒有養過有生命帶體溫能回應會流血的東西。
“他們都不想失去它,最後請求我的決斷,那種渴望得到害怕失去的表情不應在黑家孩子臉上出現,於是我告訴他們如果都不讓步,不如一人一半。他們採納了我的建議,當場親手剝開了那隻小狗。”
我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那條狗的下場居然像親眼見過似的閃過腦袋,鮮血淋漓,皮肉模糊,慘不忍睹……
“至今這裡的後山還有兩座小墓,遙遙相望,卻隔著一個山谷。從此以後小寒和炎兒就成了對頭,以搶奪對方的所有物為樂,在家族事務上雖然合作,但私底下再也沒有互相幫助過,失去了兄弟間該有的親情。我有時會捫心自問當初的教育是否成功,雖然自覺並無不妥,可是難免有些遺憾,因為間接的也造成他們到現在根本無心成家,將感情當作了可有可無的逢場作戲。你該理解長輩對小輩談婚論嫁的熱衷,這樣一來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小寒和炎兒為黑家開枝散葉。”
……我想起了一句話:種豆得豆種瓜得瓜。可我並不是黑氏血脈延續的絆腳石,我很清楚自己充其量是又一場作戲。
“原本每年的農曆春節黑家人都要團聚,可今年卻沒到齊,情況很有趣,如果我不插手,或許……”
又是一次停頓,我明白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