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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多少少能看出點，她這幾年看著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她從不勸他收手，只是在背後祈禱他別再出事。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洛寧說完，那車也開走了。

程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指尖夾著那張名片，他發著呆。

周和是不行了，唐禾也背上了債務，可他姐還有他爸呢？

他不繼續折磨他們，他一閉眼，就是他們的屍體。

不久，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

蔣靜輕顫的手緊握了下，隨即走到他面前：「小諾。」

程諾抬頭，他媽很久以前在家裡都是一臉冷酷樣，恨不得拿著雞毛撣子抽他們一頓。

蔣靜小心牽上他的手，帶著走向計程車，早已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兒子，乖乖跟在她身後。

「媽，爸跟姐做錯什麼了嗎？」程諾忽然道。

蔣靜手僵了下，良久道：「小諾，沒。」

裡面，周和許了個願，如果能重來一回，他想離程澄遠一點，離程諾那個瘋子遠一點。

＊＊＊

周和從醫院醒來，看著醫院的天花板發著呆，他做了個很長的夢。

那夢真實的彷彿自己親生經歷過。

夢裡的自己最後功成名就，權勢滔天。

他差點沉浸在那感覺裡，直到程諾打破了他的美夢，迎來噩夢。

如果不是因為程家，他沒準不會……

「阿和。你醒了。」他媽緊張的聲音響起。

周和看過去，他媽穿著帶牌子的衣服，卻不是夢裡那種頂尖的牌子，她臉上還帶著滄桑，沒有夢裡的雍容。

周和清醒了，這是現實，他根本沒有如夢裡般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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