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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父親。而這小子今年剛滿十八歲,想事情總是想得格外長遠。
然而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是在酒吧裡忙得腳不沾地,疲於奔命地應付各種客人的基本的或是刁難的要求。在每次結束營業的時候,蘇蘭特總是要習慣性地抱怨一句:“要不是這裡薪水高,我才不來呢。”然後掂著錢袋精神振奮,漂亮的眼睛笑得眯成兩條縫,“走,卡妙,我請你去吃東西。”
“……”他之所以把目標定的那麼長遠,看來是不無道理的,因為錢在這小子手上根本一刻也呆不住。
這裡的生活水平雖然高,但不代表沒有窮人。不同的人吃東西也有不同的門道。我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個月,學到得最多的就是怎麼跟人討價還價。
看著一臉兇悍的牛頭人攤主,我掂量著手上這顆長相奇怪但味道絕對一流的蔬菜,指了指旁邊的一棵小植物:“三科拉,再加上這個,不能再多了。”
牛頭人:“拿去!真是怕了你們這些外來人了。”
……本土居民總是外來侵略者鐵蹄下的受害者,這是永恆的真理。
裝起今天的午飯,再抱起那一小盆結著紫色果實的調味植物,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紙包,遞給牛頭人大叔:“做多了,送你的。”
牛頭人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不好意思地接過去:“謝謝……”
用手指碰碰那些漂亮的果子,我搖頭,說道:“只是自己做的甜點,不能老受你照顧。”
逛到另一個攤位上買了肉,然後回家,不意外地看到空無一人的房子。
把食物放在桌面上,洗過手,轉到樓上的臥室裡。推門進去,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著,被子蓋到胸口,露出肩膀上的白色紗布。
站在床前看了他一會兒,又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坐下。從那天把我帶到這裡來以後,他就一直在沉睡,明明身上的傷也一天天地好起來,但就是沒有要醒的徵兆。我很想罵這個不徵求當事人的意見就把我強行帶走的混蛋,但又覺得沒意思。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罵他,也不會給我任何反應。
那天我從黑暗中轉醒,就發現昏死的他被我壓在身下,氣息微弱。環顧四周,盡是陌生的景物——高大的植物,遼闊的大地,天空中只有無數星辰,卻沒有月亮的影子。偶爾有巨型的生物在頭頂掠過,投下鋪天蓋地的陰影,天際隱隱有火光,像隨時要撕裂這一方的天幕。這大概就是他的家,屬於黑暗種族的混沌之地。
我承認自己當時有些不知所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少有這樣對周圍失去掌控權的時候。這個把我帶到地獄來的人正徘徊在死亡的邊緣,我不敢離開他去探索周邊的一切,只好在原地等待,最後幸運地被一輛運酒的馬車捎帶著進了城。
那天駕駛馬車的就是蘇蘭特。他幫我在酒吧找了工作,又墊付了一大筆錢租下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如果不是他,我跟這個還在昏睡的墮天使大概早已經被魔獸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雖然現在的生活很忙碌,但也容易讓人產生滿足感。比較慶幸的是,這半個月來我都適應得很好,沒有要生病的徵兆,肚子裡的那個……咳,因為現在還看不出來,所以如果不是它會偶爾動一動的話,我可能會把這件事徹底地忘在腦後。這也從側面說明,我已經認命了。還不知道像我這種情況到底要多久才能……咳,才能把孩子生下來,要留在這裡等到事情結束後再回去也不遲。
如果他想要孩子的話,那就留給他好了,帶在身邊的話可能心裡一輩子都會有個疙瘩。至於說什麼在一起,這一點都不現實,那一晚本來就是個錯誤。我有大把的紅顏知己,來這裡之前更是向瑟琳娜求了婚,他也一樣,身邊有數不盡的情人。我們都不是gay,更沒有感情基礎,可能等孩子出生以後,他就會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