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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絳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見過的一個場面。
大約也是這個時辰。他倚著那輛紅色跑車等在巷口,年輕俏麗的女孩穿著紅裙從巷子裡跑出來,伸開手臂撲進他懷裡,他一手摟抱著她,一手為她開車門,夕陽灑在他的眉眼上,溫柔得有些過分。
額角隱約有些脹痛,沉絳抬指輕輕揉了揉。她是個心性至簡的人,從不去多想舊事,也不怕面對舊情,最近卻不知是怎麼了……許是這幾日事情多,她有些疲累,昨夜又吹了風,淋了雨。沉絳如此想到。
「沉沉,你說畢業後會結婚,那個人……是他嗎?」徐莫白看著那輛車,終於問出口。
「是。」沉絳放下手,「他很優秀,對不對?」
「是,的確很優秀。」徐莫白對這一點無法否認,可是,「可是沉沉,剛剛你也聽到了……你值得一個更愛你的人。」
沉絳輕輕笑起來:「有一天,他會成為那樣的人。」
徐莫白怔了怔:「沉沉,你把感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不是做實驗,也不是比賽,你會受傷的。」他激動起來。
沉絳疑惑地看向他,朱瓷也是這種說法。她搖搖頭,仍然笑著:「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每一個決定,哪怕這一場真的會輸。」
談司玄坐在車中,默默看著那兩人,離得遠,聽不清在說些什麼,但她笑得很開心,眉眼都是悅色,陽光下十分生動,令人有些……牙癢。
確實,那絲縷癢意似乎是從心底生出來的,順著血管攀爬而上,最後落在口齒間,可偏偏又捉摸不到,他只能舔一下後槽牙,以來緩解。談司玄皺眉,好像也就是這幾天,忽然有了這個習慣,是因為沉絳?他垂眼揉了揉額角,或許只是該去看牙醫了。
口袋裡的手機叮咚一聲響。
沉絳拿出來看了看,是談司玄發來的資訊:「今晚有沒有時間?爺爺請你回老宅吃晚飯。」
沉絳抬頭看過去,他還端坐在車裡,仍舊沒什麼表情。
「抱歉師哥,我有事先走了。」沉絳向那輛車走過去。
校門外人來人往,談司玄沒有下車,是王誠幫她開的車門。
車裡暖烘烘的,沉絳摘下圍巾,但沒有脫掉外套,她想她大概也有些感冒。
談司玄從她手中接過圍巾,幫她疊好放到一側。他總是紳士的,沉絳道了聲謝。談司玄淡淡看她一眼,昨夜還跟他說著不要太過客氣,今日她自己卻又禮貌至極。但他沒有說什麼。
回談司玄的別墅拿了他的藥,又到沉絳處取了些沉家人早就備好的禮物。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各自閉目養神。
玫瑰氣和雪松香混在一起,少了些冷淡,多了份溫沉,似乎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再睜開眼,夜幕已至。
頭又開始隱痛,喉嚨也有些發癢,沉絳輕輕咳了兩聲,真不該睡的,感冒似乎加重了。
她側頭看了看談司玄,見他還安靜睡著,她將自己的圍巾開啟,輕輕蓋在他身上。談司玄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然後忽然睜開了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漆黑的眸,濃稠如窗外夜色。手腕處的溫度燙得驚人,沉絳下意識抬起另一隻手去摸他的額頭,卻又感覺沒那麼熱。
「你的病還沒好,還是先不要睡了。」心臟跳動地有些厲害,沉絳的聲音不自覺放軟很多。
談司玄靜靜看著她。她半仰著頭,眸子晶瑩,長睫微顫,車外燈光變換,她的睫毛好像一雙漂亮的蝶,在微光中輕輕顫動翅膀。垂落的長髮滑過他的手背,那種感覺又來了,談司玄鬆開手:「怎麼沒戴戒指?」這一點,他之前就注意到了。
「進實驗室不能戴飾品。」沉絳往後撤了撤身子,將碎發整理到耳後。
談司玄淡淡嗯了一聲。兩人再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