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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見,一頭霧水。蔣呈禮雖然看起來總是笑咪咪的,但若要他笑出聲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是什麼讓他這麼開心?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不用了,我在外面洗過,換個衣服就好了。”蔣呈禮起身,提起地上的行李回到房間。
幸好,他沒有回頭。
他這個人,不只是忠於自己慾望的這部分很野獸,連他的直覺也是屬於野獸等級的。
所以,如果他看見了她這時的表情……肯定完蛋。
他說他洗過了,意思是肯定做了一些需要洗浴的事,也許,是和雜誌上的那個女人……
舒忻宇籲口氣,倒映在洗碗槽水盆中的臉,忽地變得好苦好苦,苦得像化不開。
只因,她早已愛上了這頭野獸。
從很久……很久以前。
第2章(1)
回想起來,高中時,蔣呈禮突如其來“宣告”要和她做朋友,之後便自顧自地糾纏她,不是中午的時候到她班上,就是放學時“守候”她回家。舒忻宇根本搞不懂他的目的,但在越來越多女生因不解而開始仇視她的情況下,最終也只得投降——
“好好好,我跟你做朋友,拜託你別再纏著我不放了……”
她服了他的執拗,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蔣呈禮惡整她的方式?但聽見她答應之際,他竟露出了笑容,燦然得幾乎要閃花了舒忻宇的眼。“我好開心。”
他這麼說,語氣是真心的。
“真的假的?”
舒忻宇傻眼,在他過於真摯的目光下不禁紅了臉,對自己的小人之心有些不好意思。
不可否認,蔣呈禮這個人儘管沒原則又沒節操,但相處起來並不會太難。那一年,她的父親失業,母親為此終日數落,兩人吵架吵翻天。高二的她一邊要專心課業,一邊則籠罩在害怕父母就此離婚,但又不願再見他們彼此折磨的陰影下,壓力無處宣洩……
在痛苦得不得了的時候,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將這件事告訴他,結果蔣呈禮只淡淡回了一句:“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
他並沒用多餘的言語安慰她,甚至連一句“放心,不會有事的”都沒講,只是看著她的目光非常理所當然。“而且,就算你的父母真離了婚又如何?你還是你,不會有任何改變。”
是啊,的確是這樣。
蔣呈禮輕淡的態度,令她覺得為了這種事陷入煩惱的自己很蠢。她一直不肯正視,逃避自己的家庭已開始不完整的事實,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可即使真留住了“形式”,感情不再,又有什麼意義?
那一天,她回到家,父母還是一如既往地激烈爭吵,她走過去,面容平靜,口氣卻很認真。“如果真的那麼不開心,你們離婚吧,不用顧慮我。”
就這樣。
奇異的是,在她憂慮惶恐的時候,父母像要和她作對一般天天爭執,等她看開了,他們才恍若大夢初醒,各退一步,各自反省。
事後,舒忻宇將這事告訴蔣呈禮,他只是一笑。“是嗎?那很好啊。”
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
於是,她開始懂了。
他忠於自我、忠於現在,不在乎那些流於表面的形式。他從不輕易承諾,但一旦下定決心,那便是一輩子的事,至死方休。一如他堅持要和她做朋友。
他確實是一隻野獸,一隻君臨天下的獸,臥在高崗上,俯瞰山下的人們那些虛偽表面的情節,隨即打了個呵欠,深覺無聊地睏倦睡去。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想跟我做朋友?”她問他。
蔣呈禮仍是笑。“直覺。”
好答案。舒忻宇也笑了。“但你不是說,‘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我一開始可是真的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