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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淡淡拒絕道:“那是我的事,無須雲少爺操心。”熙揚深鎖眉頭,沉吟不語,半晌才又說:“過兩天我要把滄芸送去上海治療,你無論如何也住在這裡,等我回來再說,好不好?”絲嬈本能地想拒絕,一抬頭就陷進了熙揚深邃悒鬱的眼睛,那雙眼叫她無所適從,不由自主就點頭答應了。
“這是滄闌給你的信。”熙揚將捏得有些皺的信交到絲嬈手中,低聲說道,“任何時候,都別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可以不吃飯。”熙揚說完,快步離開絲嬈,他不敢看她讀信的樣子。絲嬈也許會微笑,也許會淚流滿面,但那些都不是熙揚想看到的,他希望,絲嬈能叫住他,把那封還未拆開的信,交回給他,笑著對他說:“都已經過去了,這信不看也罷。”
只是,熙揚期盼的叫聲,始終沒有響起。他想要的,絲嬈終究還是不能給他。
絲嬈並沒有立刻拆信,而是望著熙揚遠去的背影,無聲嘆息。熙揚那句話關切她的話,又攪亂了她的心思,她竟然不想看到熙揚遠走的背影,想叫他留下來。手中的書信,像烙鐵一樣燒灼著絲嬈的手,讓她把將要衝出喉頭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滄闌,滄闌又怎麼了,寫這麼一封沉甸甸的信給她?絲嬈將信拆開,正欲要看,忽然湧起一陣意興闌珊的感覺,她與滄闌,已是背道而馳,能留給對方的,也只能是一個背影,看了這信,無非是徒增惆悵,真個不如不看。
第二天一早,老李為絲嬈送來早餐,絲嬈叫住他,問:“你家少爺呢?”冷靜想了一夜,絲嬈覺得,與其這樣含糊不清地攪纏在一起,還不如把話說明白,她找熙揚,就是告訴他,她已經知道沐昭和他的關係,這樣,他便不好再留她。老李頗有些冷淡,不帶感情地說:“少爺天沒亮就去上海了。”老李對絲嬈,是有怨懟之情的,因此,說話也不那麼客氣。
絲嬈不以為意,對老李道了聲謝謝,慢慢吃起早餐來。那番薯白粥熬得極軟極稠,配上醃得脆脆的蘿蔔,吃來十分爽口。老李在一旁看著,突然說道:“這粥,是少爺走前,特意吩咐廚房熬的。”絲嬈心下感動,忽然覺得,就算熙揚這份關心是假意、是別有所圖,也暖透了她的心。
且說熙揚攜了阿七,一路照看滄芸,到了碼頭下船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網閱讀!)時,已是深夜。他早已聯絡好濟慈醫院,下了船,就先把滄芸送去醫院安頓,末了,才叫阿七回紀家,通知紀老爺子和滄闌。安排停當,熙揚搬了張椅子到陽臺,拿出一支菸,狠狠地吸了幾口。他原沒有抽菸的習慣,但這些日子,煙越抽得兇了。當抽菸成了習慣,對那種味道的依賴,就沒有辦法再戒掉,好像愛上一個人,就沒有辦法再忘掉。
熙揚的神思有些恍惚,忽然升起莫可名狀的酸澀,他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但一作起來,竟無法抑制。滄闌從外面進來,只見滄芸靜靜躺在床上,風把陽臺上的簾子吹起,露出熙揚的半張臉。滄闌走上前,略略皺眉:“你抽菸?”熙揚一笑:“不可以嗎?”
滄闌沒再說,伸手推了推眼鏡,藉此掩飾他一臉不贊同的神情。熙揚隱去笑,站起身來,對視著滄闌,一字不說,就只是看著他。滄闌在熙揚的逼視下,面色微微泛紅,顯出不自在的神色,此刻的熙揚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他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紀滄闌,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熙揚的目光犀利如刀,“你真的愛過絲嬈嗎?”滄闌語塞,不禁反問自己,他愛過絲嬈嗎?直到現在,他對絲嬈的離開,仍然痛心,可是,他愛過她嗎?
熙揚將手中的菸蒂扔在地上,憤然給了滄闌一拳:“你果然不愛她,辜負她對你的一片心!”滄闌茫然,心頭掠過一陣鈍鈍的痛楚,他的確辜負了絲嬈,可這一切,又是誰的錯呢?其實無分對錯,只是時間的先後而已,若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