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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段重越說完，在地上嗑了三個響頭。

風盟主冷笑，指著他罵，「呵，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不罷休？你待如何？你是何居心！」

「我想救她。我會讓她醒過來。如果不能，我也會一輩子守著她，直到給她陪葬。」

風盟主看著他那倔強的模樣，突然一陣茫然。自己那乖巧懂事，聰明伶俐的女兒……從小就討人喜歡，上門提親的媒婆有那麼多！

他總在等，等遠在關中的沈若許一個回應，等「鳳歸來」，完成他的「鳳凰涅槃」……

可是怎麼，一切竟成了這種模樣？難道人的命，真的在老天爺那兒管著，前半輩子享盡了好處，剩下的就只有苦了嗎？難道他真的無法得償所願了嗎？

風盟主突然蒼老了許多，神色恍惚，踉蹌著離開了。

沒有人趕他了，段重越就這麼留在了鳳凰山莊，整日深居鳴凰苑，陪伴著風雅。

以前他寧願餓死，寧願去費力做工，也不肯做奴才。

可如今，他卻親自踏進鳳凰山莊，成為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

……

段重越說要救風雅，其實並沒有什麼辦法。他不懂醫術，想盡方法也不得結果。

那一年的除夕，鳴凰苑裡十分冷清。段重越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走著，一邊走一邊到處掛滿了燈籠。

回到屋裡，他又開始給風雅刻小人。一夜未眠，迎著新年的晨曦，段重越將刻好的小人放到風雅枕邊，附身吻過她的額頭，輕聲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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