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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曬得他暖暖的,身子在晃蕩,如同搖籃一般。
當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去的時候,才低下頭一看,自己正被綁在一個特別的架子上,讓人一點點的背上山去。
想要張嘴叫,卻眼見著自己進了那個昨晚看到的山上的寨子,在凌亂的石板路上走著,喉嚨乾澀,而且明顯是著涼了,範啟澤只能幹啞的發出一點難以覺察的聲音。
範啟澤像是貨物一樣被放倒在一間屋子裡面,然後幾個人上來七手八腳地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他舒服地翻了個身,才看到自己是被綁在山裡人特別用來砍柴的擔子上,被一步步地背上了山寨。
這間房子特別地大,當中的火塘卡茲卡茲地燃著熊熊的炭火,上面掛滿了燻得油亮的臘肉,整個空氣中充斥著一種香氣,還有一股子暖和得讓人心頭軟綿綿的熱量,這些讓範啟澤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唾沫,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加上在山裡奔跑許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火塘邊上的靠椅上端坐著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鬍子長得跟人參的根須一樣,在啪啪冒著火星兒的火光下顯得十分耀眼,他的面板皺在一起,每條紋路都代表著他所經歷過的滄桑。見了範啟澤毫不客氣地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笑了一聲,用苗語問了一句,周圍人聽了,也用苗語回了一句,範啟澤聽在耳中,卻一點也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只憑著一種直覺,衝著那老人傻笑一聲。
這一聲傻笑卻像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老人哈哈一笑,讓人把扶起來,坐在火塘邊,直勾勾地看著範啟澤,範啟澤卻一點也不加迴避,同樣對著那老人笑,像是熟識的朋友一般,實際上範啟澤現在的腦袋空白一片,見到那老人,更多是搞笑。
不一會兒,一鍋米飯和幾塊蒸好的臘肉端了上來,範啟澤不顧一切扒拉著吃了下去,那個飢餓的樣子讓旁邊所有的人鬨堂大笑。
範啟澤倒是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地就將碗裡東西吃完,見老頭遞過一碗酒過來,更是毫不客氣地喝下,這酒濃烈卻不嗆人,滿口全是濃香,範啟澤如同喝白水一般,將這一碗酒通通喝下。
這般豪情倒是來源於他自己,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死掉,就此得以偷生,範啟澤倒無需什麼話語,只管招呼什麼幹什麼。幾個年輕苗人先是用苗語說了幾句,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換作當地土話說起來,範啟澤仔細一聽,這話倒是和川音有些相似,想必是西南官話腔,用心一聽,倒是能聽出一二,半懂不懂之間,依然點頭微笑一番。
話說到一段,範啟澤酒也喝了不少,米酒上了頭,那老人開始吟唱著什麼,節奏悠長而哀怨,在火堆前面,搖擺著腦袋,像是喝醉了。
範啟澤卻無比興奮,隨著這個節奏跟上一首歌曲,大聲嚎叫著將那些早已記不清楚的歌詞喊了出來,兩人語言雖然不同,卻有一番豪氣。
不過一會兒。範啟澤全然就醉倒在地,只剩下發洩一樣的大喊大叫,就算之前的飯局再多,也不及這一場誠懇的招待,看著周圍頭裹著黑色頭巾的苗人們,範啟澤嘿嘿笑著,頹然倒在地上,他們不懂自己的語言,而自己也沒法全然瞭解他們的意圖,但是這些笑容是單純而質樸的,只是對於一個即將倒斃在路上的人的關愛。
範啟澤還是笑著,看著自己被人又一次綁起來,繼而吊在樑上,到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有些不對。
那老人對他說了幾句,苗語分類極多,即便能夠聽懂一二,也沒法清楚瞭解意圖,何況範啟澤本來就不懂這個。見範啟澤沒有反應,邊上的年輕人算是翻譯地說了幾句,但範啟澤費盡力氣才聽懂了幾個詞:&ldo;七步橋、清血。&rdo;
被吊在房樑上的範啟澤努力睜大了眼睛,即使高達60多度的自釀米酒讓他已經全然失去力氣,但是這幾個詞還是讓他驚出一番冷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