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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覺得很好玩,於是一把抓住死魂蟲蜻蜓般薄薄的翅膀,把那隻倒黴的死魂蟲抱在懷裡。
對著驚訝的我說:“給我。”說完就好像我已經答應了一樣,開始自顧自撫摸被她抓在懷裡的死魂蟲。
我大笑。看著那個被她抱在懷裡掙扎扭動鳴叫的死魂蟲。
死魂蟲架起我,我抱緊她,告訴她:“別怕。”
她點點頭,抱緊懷中的死魂蟲有樣學樣:“別怕。”她對死魂蟲說,死魂蟲似乎已經不再害怕她了,長長的肢體纏在她身上,小小的頭顱依在她懷中,安然的任她撫摸,長長的低低的鳴叫著,彷彿在回應她。
周圍變成了黑色,死亡的氣息迎面而來。可是我懷中的她一點也沒有露出膽怯的樣子,而是勇敢的直視著前面。
我與她一同望向前方,黑暗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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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婆婆看著我送到她手中的女孩,抬頭看我,臉色複雜。懷念、傷心、警惕。我視而不見。
把小姑娘放到床上,要楓婆婆找人來,把她腳上的木枷取下來,給她的雙腳上藥包紮後。我對楓婆婆說:“讓她住在村子裡吧。”
楓婆婆慈愛的摸摸彆扭的小姑娘的頭,點點頭。
我與楓婆婆走到屋外,那小姑娘勾著頭看著我們。
我背轉身,避開她的視線,對楓婆婆說:“她從來沒有走過路,可能……需要慢慢教她學會走路。”
楓婆婆輕聲答應道:“請放心吧。姐姐大人。”
我看著楓婆婆,有一時的衝動想告訴她,我不是桔梗,我叫林楓,而她真正的姐姐正附在戈薇的身上。
不過嘴張開了,卻仍是什麼也沒有說。
我已經不再害怕擔心被犬夜叉他們拋棄。
與奈落近距離的接觸還是有好處的,對不對?以前因為害怕被拆穿不是桔梗,我一直壓抑自己,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擔在身上,為與自己無關的事糾結痛苦。
現在卻一下子都看開了。
我避開楓婆婆的視線,不太想把桔梗的事告訴她。
正與反從來都不是那樣明顯的。
他們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去決定,去發現吧。
我閉上嘴,再次回到屋子裡,小姑娘一直緊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笑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翻了個白眼,瞪我:“你真的不知道嗎?”似乎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一種罪過。可正當我以為她在生氣的時候,她卻歪著小腦袋一臉的高興的說:“那你說我叫什麼好?”
我驚訝的看著她。
她推推我的手,催促道:“快說!”
我想想,告訴她:“你自己給自己起一個名字吧。想叫自己什麼?”
她惱了,伸手過來打我,那小手掌使了力在我胳膊上使勁拍著。我捉住她的小手,並不生氣。她抽不回手,冷冷一哼,把頭扭開。
我放開她的手,她才轉回頭來,可是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怒瞪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我要叫老虎!老虎最強!!”
我瞠目結舌。她認真的樣子不像是會改變主意。我撫額,唉,本來是想讓她自己做主,因為誰也沒有資格決定她的人生,誰也不比她更高一等。不過,自己起名這種事,還是應該在考慮過她的能力的基礎後再說啊。
我張張嘴,在她嚴肅的表情下也無法反駁。想想看,老虎,的確比那些花啊草啊更能代表她現在的期望。
最強,將不再受任何人的擺佈與控制。
我笑著點頭,說:“很好聽。我……我叫林楓。”我輕聲說,第一次向別人如此介紹自己,像撥雲見日,頓時腦海中一片清明,迷霧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