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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抱歉,不能。&rdo;他笑著說,&ldo;這扇門後,有我想要保護的人。&rdo;
壓切長谷部愣了一下。
&ldo;……想要保護的人?&rdo;長谷部嗤笑了一聲,&ldo;你在說什麼笑話呢。對主君的絕對忠心,只會換來無所謂的薄待和窮盡一生的失望罷了。等到你被拋棄折斷的時候,就會後悔說過這種話了。&rdo;
&ldo;她不會拋棄我的。&rdo;一期一振堅決道,&ldo;絕對不會。&rdo;
&ldo;這麼信任她嗎?&rdo;長谷部微微有了興趣,&ldo;莫非,審神者給了你什麼不應該的承諾嗎?&rdo;
一期一振將刀握得愈緊。他露出堅毅的眼神,對壓切長谷部說:&ldo;不必多說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對主君做什麼,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吧。&rdo;
長谷部無言了一陣子。
&ldo;簡直就像是從前的我。&rdo;一會兒,長谷部說,&ldo;不過,這是錯誤的。&rdo;
他不再給一期一振機會,而是反手揚起了刀。一期一振沒有退讓,也擺出了備戰的架勢。兩人彼此緊盯著對方,不放過分毫的動作。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下一刻便會弦裂箭開。
&ldo;等一等‐‐&rdo;
此時,障子紙門忽然推開了。三日月宗近披著外衣走了出來,很溫和地喊了一聲停。
&ldo;是三日月啊。&rdo;長谷部沒有放下刀,&ldo;也是來求情的嗎?&rdo;
&ldo;可以這樣說吧……哈哈哈哈。&rdo;三日月笑了一陣,很平和地拍拍一期一振的肩,說,&ldo;一期就先去一旁等候吧。這種場面,還是交給我這樣的老人家來處理。&rdo;
一期一振戒備地看了一眼長谷部,選擇相信三日月。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三日月宗近應該都更擅長對付這種突發狀況。
果然,面對三日月宗近,長谷部放下了刀。
但是,他也沒有將刀歸入鞘中,只是隨意地握著罷了。
&ldo;有什麼要說的嗎?&rdo;長谷部詢問三日月,&ldo;關於裡面那位審神者。&rdo;
&ldo;當然有哦。&rdo;三日月笑吟吟地說,&ldo;她是個好孩子,不必這樣殺氣騰騰的。她不會像之前那幾位主君,做出些奇怪的事情來。&rdo;
&ldo;哦?&rdo;長谷部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三日月,說,&ldo;可我聽說,新的主君‐‐是惡鬼,不是嗎?丹後國的惡鬼。&rdo;
三日月怔了一下。
髭切和膝丸那兩個傢伙……
跟長谷部的關係竟然這麼好嗎?
&ldo;硬要這樣說的話,也沒有錯。&rdo;三日月卻沒有失去遊刃有餘的從容,依舊笑吟吟的,&ldo;但是,我保證,她是個好孩子。&rdo;
長谷部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
&ldo;如果你願意把刀收起來的話,我就帶你去見見她。&rdo;三日月提議。
長谷部斟酌了一會兒。
好半晌後,他才慢悠悠地把刀收了回去。
當刀鋒的最後一寸也沒入鞘中後,一期一振總算是鬆了口氣。
三日月的笑容愈發溫和了。他推開門扇,示意壓切長谷部跟進來,又轉身對一期一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