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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反應‐‐也許是小小一朵鈴蘭花,對於它那龐大的軀體來說實在是什麼也不算了吧。
阿定有些氣餒,嘆了口氣,獨自跪坐著。茫茫的月華下,她的身軀被籠罩在怪物龐大的陰影裡,像是隨時會被吞沒似的。可阿定這一次卻並不害怕了,只是問道:&ldo;你是來找我的嗎?&rdo;
溯行軍點了頭,喉間發出古怪的聲響。
不知是不是阿定的錯覺,這溯行軍的身體已經不像是第一次所見的那樣可怕了。雖然還是猙獰嚇人的模樣,可它的身體卻在悄悄朝著人類軀殼的模樣變化著。
&ldo;你從前也是這所本丸裡的武士大人嗎?&rdo;阿定仰起頭,輕聲詢問道。要直視著怪物那猙獰的面容著實需要勇氣,可她卻強迫自己正對著它那的獠牙。
它又點頭了。
阿定在心底微微吃驚。
繼而,她有了個不妙的猜測。三日月殿說,刀劍會隨著暗墮程度的加深,而慢慢改變性格,最終消失。莫非,暗墮的結局,就是變成了時間的溯行軍嗎?
鄉下小侍女阿定從未思考過如此複雜的問題,一時間只覺得腦海里滾滿了毛球。不僅如此,還同時有好幾隻貓貓在按著爪子滾動毛球,毛線纏得四處都是,所以她根本無法思考問題。
順帶一提,這幾隻貓分別是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與藥研藤四郎。
看著阿定困擾的模樣,溯行軍撿起樹枝,在泥地上比劃著名什麼。
看到它撿起樹枝的模樣,阿定忽然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沒錯,它的身體形狀,確實是在朝著人類的軀殼發展。
在京都初初見到這傢伙時,它的手掌上滿是腐朽的空洞與腫脹的肉塊,像是被什麼侵蝕過,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而現在,它已經有了明晰的手掌輪廓,可以將樹枝當做筆來作畫了。
沙沙的輕響後,溯行軍的腳邊出現了一副泥畫。
阿定抬眼望去,發現這應當是一個刀紋的圖樣:看起來像是被切開的山宇與河川,又像是一頂裂開的女笠飄在河波里。用泥巴的凹凸繪出的紋樣實在是不甚精細,阿定瞧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來。
&ldo;這是……&rdo;
&ldo;主君?&rdo;
阿定剛想問問題,燭臺切的疑問聲便傳來了。下一瞬,溯行軍便如前幾次一般,倏然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只餘下那副簡陋的泥畫,昭示著他存在過的痕跡。
燭臺切走出門,看到阿定坐在走廊上,便問道:&ldo;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rdo;
&ldo;誒……看花。&rdo;阿定訕笑,指一指那一排鈴蘭,&ldo;鈴蘭很好看呢。&rdo;
&ldo;這麼喜歡鈴蘭啊。&rdo;燭臺切無聲地笑了起來。
&ldo;因為鄉下沒有呀。&rdo;阿定小聲地說。
月下的鈴蘭花,一小串、一小串地低垂著,彼此簇擁,如依偎在一塊的美人,盈了露珠的姿態確實美麗極了。
燭臺切的視線掃過那排鈴蘭,落到其後的土地上。他忽然察覺到庭院的泥土處,似乎有什麼圖案。他蹲下身仔細地看了一陣子,蹙眉道:&ldo;這是……&rdo;
像是誰的刀紋。
很像是山姥切國広的刀紋。
‐‐它是靈刀&ldo;山姥切&rdo;的仿品,因切開深山老林里名為&ldo;山姥&rdo;的妖怪,才會有了這樣一個與山嶽有關的刀紋。
但是,那傢伙很久之前就離開本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