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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程家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皺巴巴的居家服、凌亂的頭髮以及沒有梳洗的臉。
得了，接下來是場噩夢。
電話另一端得不到回復的蕭母疑惑，喊了兩下&ldo;歲歲&rdo;，又問：&ldo;你在聽嗎?&rdo;
程家琰這才反應過來，拔涼拔涼的感覺登時湧入心臟。
他邊往廚房走邊硬著頭皮答了一句：&ldo;阿姨，我是小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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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
三個人坐在客廳裡面面相覷。
在座各位，誰也沒想到第一次正式見面會是今天。
穿著深灰色居家服，臉上還滴著水的程家琰與長沙發上身穿西服的蕭父形成明顯的對比。
前者坐立不安，沉默好半會兒，起身。
&ldo;我去給你們倒杯水。&rdo;
趁著程家琰走進廚房的間隙，蕭母用手肘碰了噴蕭父，壓低嗓子問他：&ldo;你幹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rdo;
蕭父滿腔怒火：&ldo;他都和我女兒睡了，我還不能瞪他?&rdo;
蕭母蹙眉，&ldo;沒聽小程說歲歲生理期不舒服才過來睡嗎?況且，他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還不準人家婚前同居適應一下?你這老頭子腦子裡裝的是哪個年代的封建思想?&rdo;
蕭父嗆聲：&ldo;就你思想開放!&rdo;
蕭母往廚房看了一眼，看到程家琰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才回頭。
她冷哼一聲，&ldo;好像說到你自己很正人君子的樣子，我們不也是‐‐&rdo;
蕭父立刻慫了，連忙打斷蕭母：&ldo;得了得了，不是說他們嗎?怎麼又扯上我們了。&rdo;
蕭母睨了他一眼，&ldo;還不是有人來跟我討論思想開不開放的問題。&rdo;
蕭父總算看透了，喃喃一句：&ldo;你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唄。&rdo;
蕭母莞爾一笑，不反駁，&ldo;你知道就好。&rdo;
蕭父：&ldo;……&rdo;
兩人結束話題的同時，正巧程家琰端著兩個杯子從廚房出來。
蕭母握住杯身，不燙手，抿了一下口，溫度正好入口。
程家琰遲疑地跟蕭父蕭母說：&ldo;叔叔阿姨，我先進去換身衣服。&rdo;
蕭父看了他一眼，沒回答，還是蕭母大方地點頭讓他進去。
回到房間，程家琰以最快速度換了一身衣服，襯衫長褲怎麼搭配都不會顯得突兀又大體。
緊接著，他快速洗漱，整理好一切才不過五分鐘時間。
片刻，程家琰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蕭歲，後者不滿地&ldo;嗯&rdo;了一聲以示反抗。
他壓低身子，小聲說：&ldo;歲歲，你爸媽來了‐‐&rdo;
蕭歲鯉魚打挺般坐起來，霎時間都忘記了自己還是個被大姨媽折磨著的人。
她瞪大眼睛看他，&ldo;你不是在開玩笑吧?&rdo;
程家琰搖頭，&ldo;就在咱客廳坐著。&rdo;
蕭歲不自覺地張大嘴，&ldo;我靠……&rdo;
&ldo;你是說我爸和我媽還是隻有其中一個‐‐注意，要是隻有一個我希望我聽見的那個是我媽。&rdo;
程家琰遺憾地告訴她：&ldo;兩個都來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