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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笙默默收緊了手,楚翛的骨節被他攥得生疼,卻一聲沒吭地任他握著。
&ldo;楚兄,怎麼?&rdo;
楚翛不忍再質疑下去,一句錯句句錯,這少年既然身在深宮,自有過人之處,何況這年幼他幾歲的少年又事事為他著想,何必捉住人家小辮子不放呢?
況且自己不也騙他說是從青州來的嗎?兩個人的身份皆是虛假之言,倒也互不相欠,公道的很。
楚翛笑起來:&ldo;沒事,不知邱公子此行,何時能歸?&rdo;
秋笙眼神一暗,威州之戰艱險,誰能說得清何時能解?
&ldo;我…我不知道。&rdo;他仍是忍著心緒起伏,抬頭向楚翛微笑,&ldo;楚兄可要好生呆在這瀟然館之中,我都吩咐下去了,至少在這兒,沒人敢惹你不痛快。&rdo;
楚翛聽了這話便更篤定此人絕非什麼御醫,吩咐丫頭也罷了,連滿屋子的老御醫都被他使喚得團團轉,這身份偽裝得未免太假了些。
&ldo;自然。&rdo;他輕笑應下。
&ldo;對了。楚兄,還有一事。&rdo;
楚翛看他的神色竟比方才更嚴肅幾分,不由正襟危坐起來:&ldo;怎麼?&rdo;
&ldo;楚兄適才不知夢著什麼,唸叨著&l;別走,別走&r;,還面露悲色呢喃了許久。難不成楚兄是有家室之人?&rdo;
楚翛剛挺起來的腰背一瞬塌下去。
他哭笑不得地否認:&ldo;楚某並未有什麼妻妾子女,至今仍是孑然一身踽踽獨行。至於邱公子所說的夢中囈語,大概是楚某夢中得見數年前便已過世的家母,這才有些失態。&rdo;
&ldo;楚兄未曾有什麼家室?&rdo;秋笙興奮之至,迅速重複一遍,見楚翛預設,脫口而出,&ldo;甚好甚好。&rdo;這話說得醋意十足,說完秋笙也覺不妥,扭頭看楚翛,見他在床榻上笑得瞭然,正頗為好笑地瞅著他。
&ldo;未有家室如何?難不成邱公子還真想為楚某擔一回斷袖之名?&rdo;他生來一雙桃花眼,此時刻意眯起眼睛,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神采,&ldo;楚某自認幾日下來並未全然瞭解閣下心性,單憑一張面容便可定此終生?未免…&rdo;
秋笙心急,正要開口辯解什麼,卻見楚翛一揚手製止了他,順帶著頭一偏,躲開了他的眼神:&ldo;未免太過草率。有失儒士作風。&rdo;
&ldo;楚兄…&rdo;秋笙正想上前攏過他肩膀,卻聽得門口一聲馬嘶,只好收回了手,沉聲道,&ldo;我從前興之所至胡作非為十多年,昔日糊塗,卻也分的明白何為一時興起,何為真心相賦。楚兄不信我,待我西北一役歸來,自將證明給你看。&rdo;
楚翛閃避著他的目光,平淡道:&ldo;邱公子慢走,戰場狀況難料,保重。&rdo;
門外又響一聲馬嘶,秋笙咬了咬牙,抽身而去。
高立身騎戰馬,候在瀟然館外,這竹林中屋子雖小,卻是彎彎繞繞,含了數個小房間,楚翛素來睡在最裡一間,歪打正著地起到了隔音效果,高立除了感受到了秋笙一身的戾氣和格外凝重陰沉的臉色,半點動靜也沒聽到。
進去前還好好的呢。
高立小心翼翼問道:&ldo;陛下,這人是冒犯了…&rdo;
&ldo;未曾,&rdo;秋笙冷冷打斷他,&ldo;是朕的問題,朕實在是欠缺謀劃,太過魯莽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斷袖,這事急不得,要步步為營,慢工出細活,得燒上小火,慢慢燉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