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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氣悶?&rdo;他的聲音含著明目張膽的調笑,細長的手指帶了點薄繭微微摩挲著,&ldo;別急,我替你把側簾圈上去就是。&rdo;
色鬼的意志也沒有強大到哪裡去,被楚翛沒用幾分力地一拽,就一屁股重新坐了回去。他的指尖像是帶著微小的尖刺,隔著一層衣服戳弄著他的皮肉,撩起一串爆裂的火花。
秋笙的脖子僵了僵,顯然是沒料到敵人居然還來了這麼一手。
十八歲的少年,正是體魄強健熱血難抑的年紀,經了這般似有似無的撩撥,腦子裡早已轟然一片,直到過來一陣清冽的涼風,這才算是喚回了些許理智。
楚翛說話算話,體貼地把側簾捲了半簾:&ldo;如何?還氣悶嗎?&rdo;
秋笙呆頭鵝似的大幅度搖了兩下頭,好半天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又好半天才把這沒出息的東西捋直了:&ldo;你…老頭兒在外頭呢,你剛剛怎麼不拉簾子?&rdo;
&ldo;哦?江老啊,&rdo;楚翛挑了挑眉,眼角一滴淚痣像是捎帶著根利鉤,直戳進秋笙深陷的心口,&ldo;你不是不想讓他進來嗎?我討那沒趣作甚。&rdo;
&ldo;你你你…&rdo;這美人撩騷起來幾乎所向無敵,秋笙紅著臉咳了兩聲,不說話了。
這跟想像之中有些差距,他本以為對方是個純情小生,得以任自己變著花樣兒調戲,誰知此人竟像是個風月老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倒讓他頗為招架不住。
雖說事實看似如此,但&ldo;風月老手&rdo;還是冤枉了閣主,他只不過是無師自通地知道恰當的扯謊和適時的直截了當罷了。
&ldo;邱公子,你方才說可帶我入皇宮,不知公子有什麼妙招?&rdo;
秋笙叫呼嘯的冷風一吹,滿心的綺思貪念全給刮到了地上,足以燙熟雞蛋的臉頰也終於不再發熱了:&ldo;我在宮中任職,自然可以帶你進宮。&rdo;
楚翛大為驚奇:&ldo;朝堂官員可以攜帶閒雜人等隨便入宮?是那小魔頭新定的規矩?&rdo;
秋笙聽完前半句,本來想回一句&ldo;你自然不是閒雜人等&rdo;,可又接下一句&ldo;小魔頭&rdo;,直覺性地背後冒起涼意:&ldo;什麼小魔頭?&rdo;
楚翛當然不知小魔頭本尊便近在咫尺,便口無遮攔地說道:&ldo;就是那個新登基的小皇帝啊,我自青州而來,聽了一路牢騷,男女老少的壞話都聽盡了,倒形容得像個混世魔王。&rdo;
一路牢騷…
秋笙憑空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頭森森冒著寒風,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突然就為自己方才靈機一動的改名換姓大大歡欣鼓舞起來,而感慨先見之明簡直出神入化的同時,也漸漸察覺了些許不對勁。
果不其然…他日日在皇宮深牆高閣之後,一廂情願地以為只告知了宮中重臣而對外不露口風就能掩蓋住皇位易主的事實,誰知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他居然還被蒙在鼓裡。
重臣之中有內奸?還是有人在騙他?
騙他對外未曾言明,騙他只管安心聽政必然萬無一失。
只是騙得過他也就罷了,騙得過江辰嗎?
一窩的羊羔,偏偏要混進來一隻身披羊皮的惡狼。
還是說,羊群早已經變成了狼群,就剩下他一隻待宰的羊羔,對著一幫披著同伴血淋林皮囊的惡狼信任有加,而他們步步緊逼,慢慢縮小這包圍圈,要這羊羔動彈不得,乾渴地痛苦死去。
秋笙狠狠攥緊了雙手。不行,無論如何,江辰是不能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