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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白寫了的信還在於子忠懷裡擱著,他自然還一五一十記得南疆那破地方發生了些什麼鬼事,明白涉及皇權爭鬥非禮勿聽,連忙眼觀鼻鼻觀口,拉著對指點江山的路大哥還有所眷戀的豐青一溜煙消失了。
知道路充要說正事,這根草再煞風景地呆在他嘴裡自然不怎麼妥當,可這草簡直像是在草心裡頭裹了蜜一樣,幹吮了這麼半天似乎還有未盡的甜味,要隨手扔掉又實在捨不得,進退維谷半天,秋笙回頭看看始終默默無語站在他身後的楚翛。
那人見他毫無徵兆地看過來,似乎是有一瞬間的呆滯,卻還是揚揚眉沖他笑了笑,那唇齒間又含住了一顆新草。
沒所謂了。秋笙想,低頭將早已蔫掉的草苗吐到一邊,準備等會兒說完了話去搶現在躺在楚翛嘴裡的那一株。
反正他含過的都是甜的。
一直作壁上觀的閣主鬧不清他這番意味不明的深刻目光是怎麼來的,眼下外人在此也不好深究,只衝路充挑挑眉道:&ldo;路將軍,何事要說?&rdo;
秋笙視奸了他半天,過了把看得著吃不到的乾癮,只一個轉頭間便有些正襟危坐了:&ldo;老路,原先阿翛那調兵令裡頭沒把你調到江南來,你是自己從南疆一路跑來的,南疆出問題了?&rdo;
路充大驚失色道:&ldo;誰誰誰的調兵令?&rdo;
始作俑者楚翛鎮定自若地認罪道:&ldo;是我模仿子瞻的字跡騙過韓將軍,誰讓他以前調兵從不蓋軍印。&rdo;
被出賣的萬歲爺支支吾吾道:&ldo;可我那次分明是蓋了的…&rdo;
&ldo;秋秋秋爺,&rdo;路充抖擻了半天,簡明扼要地給他下了評語,&ldo;你心真大。&rdo;
&ldo;我自己的媳婦兒擔心什麼,害不了我。&rdo;秋笙揮揮手將此事翻篇,&ldo;南疆怎麼?查出什麼好東西來了?&rdo;
清官難斷家務事,路充也是懶得管他這把爛官司,只略微思索片刻整理了措辭,道:&ldo;韓頭兒沒從接調兵令從南疆溜之大吉時,我二人在南疆處發現了座前不久剛剛搭建完畢的簡陋小閣子,有一女屍伏倒其上,身體中滿是南疆盛產的各式蠱蟲,密密麻麻甚是可怖。之後韓頭兒自己跑到江南吹海風受苦受難去了,我帶著個把弟兄,將那小閣拆了個乾淨,雕樑畫棟都支離破碎後,底下竟是個空間不小的密室…&rdo;
看著秋笙的嘴唇漸漸抿緊了,路充還有些不明所以,就看還痞裡痞氣叼著草的楚翛蹭過來攬住了秋笙肩膀,轉臉沖他道:&ldo;路將軍,入密室可還有旁人?&rdo;
這回光路充有些目瞪口呆,秋笙本人倒是已經開始對這蛔蟲精的種種本事安之若素起來,反倒是伸手把那草葉子搶了過來,放嘴裡咂吮著那若有若無的甜意。
楚翛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幾眼,愣是不知道這人為何突然間對自己嘴裡這根草這樣感興趣。
&ldo;當時我身旁有個很懂太極八卦圖的能人,現下給我念叨了一遍&l;乾三連,坤六斷;離中虛,坎中滿;震仰盂,艮覆碗;兌上缺,巽下斷&r;那一堆有用沒用的玩意,說是這密室正處在個八卦陣上極兇險的位置。神神鬼鬼地一通囉嗦,大白天裡日頭那樣大,也能被他說得陰風陣陣甚是嚇人,那一幫孫子不僅自己不願意下去,就連我也要攔住。後來是我自己偷偷溜進去瞧見的東西,秋爺,除了我沒人看著,放心。&rdo;
秋笙只不過擔心人多口雜,或許那底下原本並無什麼凶神惡煞之物,市井言論傳遍久了,自然會有些失真偏差之處,到時候危言聳聽嚇住了天下百姓,反倒不好辦了。
他擺擺手示意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