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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軍中沒一個不曉得秋笙那最是喜歡開前線的脾氣,軍令剛一定下來發散下去,大軍之中交頭接耳一陣,愣是沒搞明白楚翛為何要把虎狼之師領頭羊秋笙放到最後去打掃戰場,等了半天見秋爺本人一聲不吱沒啥意見,時間長了也就認下習慣,再不去多管閒事。
按秋笙以往背上插著支羽箭還能橫衝直撞披荊斬棘的脾氣,吐了回血他壓根兒就沒當回事,豈料隨著他們從蘇萬越處回到江南的這一路上,胸口悶痛竟是有增無減,喝了兩壺藥酒愣是不見效用,無可奈何之下本想瞞著自己看看赤腳大夫,卻先一步被楚翛按住了脈門,這下蛛絲馬跡都被看走了,一敗塗地有口難言之下,只好任由楚翛把他安置去給韓建華等人的後路戰場擦屁股。
楚翛一路想過來,對這陣容安排簡直是心滿意足,不怕他雅爾夫隨時隨地耍流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實在沒什麼好擔驚受怕的。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輕笑出來,正端著盆熱水晃進來的秋笙看著他這滿臉意味不明的笑意,先是習慣一樣跟著他笑了兩下,片刻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孫子說不定連戰場都不讓我上了,一臉的壞笑,保準沒有好屁。
楚翛聽著他進來,抬手便要扯過桌邊的長帶去綁頭髮,可爪子剛伸出去還沒碰著帶子梢,便被秋笙探過來的手掌接了個正著。他方才去井邊正打了水回來,手指間還有些井水浸透的微涼,掌心卻是溫潤的一片暖意,這手短暫地握住楚翛骨節分明的手指一觸即放,轉而取了他擱在邊上的長帶,低聲道:&ldo;我來。&rdo;
這把頭髮長得直從頭頂披到腰際,又在軍營中獨有的雪白床被間落花流水散開一角,楚翛微微一愣神的工夫,那人已抓起他一把長發,在掌心中慢慢收攏,不由失笑道:&ldo;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do;
&ldo;唔,&rdo;秋笙手上動作不停,卻是漫不經心淡淡道,&ldo;那我非奸即盜的時候多了。&rdo;
軍帳中連個銅鏡也無,楚翛卻也不必回頭,便知道秋笙眼下必定是端的滿面若無其事,看似風平浪靜的一副模樣,卻不知暗自裡藏著些什麼瑣事煩憂,不動聲色罷了。
最初見他時,秋笙還是個半點情緒都直截了當掛在臉上的瀟灑少年郎,沒多少沉澱的腦子裡頭擔不住事情,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能被人一五一十看了去,純良無害得甚至有幾分傻氣。
而如今,不知何時起便知道將惱怒悲憤都在心中藏起三分,留下來給人家看的,不過是張淡泊安然的笑臉,分毫看不出端倪。
楚翛輕輕嘆了口氣,身後人手腳不怎麼利索,留一縷散髮長長落在他肩頭。他這才微微轉過身去,問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秋笙正打彎的手指一頓,暫時卻未答話,只按部就班地將長發梳理整齊綁好,轉身看過來,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ldo;阿翛,今早卯時三刻,雅爾夫一顆震天動地的大炮彈正落在練兵場不遠的空地,整個軍營中五十萬人都被驚醒,所幸沒有兵將傷亡,他們也沒有再興風作浪的打算,想來只是示威而已。&rdo;
&ldo;示威?&rdo;楚翛就著涼絲絲的井水洗了把臉,沖秋笙眨眨眼道,&ldo;恐怕不是,這也該是楚筌的主意,這人一向教條得令人髮指,就算是向有切膚之痛的殺父仇人開戰,也從來不玩陰險手段,估計這是提醒你一聲,大概是個開戰大炮的意思。&rdo;
他好心好意提點完,可直到他馬虎潦草地洗完了臉,秋笙都沒有挪屁股的意圖,正要開口再問,卻聽他道:&ldo;我知道,老韓和豐青已經帶人去了。&rdo;
&ldo;那…&rdo;楚翛一瞬間有點懵神,然而等他慢悠悠地想了一圈,再看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