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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眉略一猶疑,提著鐵皮保險箱開啟了第二間屋子的門。 我不能斷定我要的東西在手裡,最好還是得再看看。 好在這一路十分順暢,看來我判斷的危險不在我這邊是對的,還能再試著走一走。 實在不行,屆時就打破窗戶逃出去,比起慈青女的毒打,想來三樓的高度不算什麼。 我定了定神,按照老規矩開始翻看東西。 這一房間雖和上一間房間的佈局差不多,但擺件奇多,牆面掛滿了曾獲得的榮譽證書。 床頭櫃甚至有沒有喝完的半瓶威士忌,衣櫃裡面有熨燙妥帖的西裝,襯衫,還有擦的鋥亮的皮鞋。 書桌上還有一張老舊的黑白合照,青年捧著分量不輕的畢業證書,確實是皮相不俗,儀表堂堂。 是朱尚。 這裡是朱尚的房間,也顯然不是李小姐的房間。 這兩人是分開住的? 我隨手翻了翻,不遺餘力的又在書桌夾層裡面找到幾封廢棄,全是蹂躪痕跡的信紙。 果然,那種年代,書信還是較為重要,正式的通訊方法,到處可見信件的痕跡...... 我提著保險箱,不肯離手,只能依靠在書桌上,單手開始翻看這些被主人廢棄的信件——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李小姐死了!我】 簡短的一封信戛然而止。 第二封顯然正式了一些—— 【親親吾愛: 見信知我心仍愛你! 一切都完了,我買了毒藥,還沒動手,李小姐就自殺死了...... 這說出去誰能相信?誰會相信?! 外面現在風言風語,現在都在傳是我殺死了李小姐,我真的要瘋了! 我的愛人,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我明明應該高興的,但是我剛剛去查李家的產業,發現公賬上壓根就沒錢! 我真的要瘋了!我他孃的——】 髒話後面有所塗抹,似是覺得不妥,又重新將前面的內容謄抄了一份,後續寫道—— 【.......沒有人相信我,我只剩下你,我的愛人。 我知道你心裡也有我,現在就算作我在李家白白被耽誤了兩年吧。 我們現在雖然沒錢出國,但我們情比金堅,肯定能夠東山再起。 就是得委屈你再跳一小段時間的舞,我用我的文憑找個班上,我們一定能夠幸福的! 實在是太可惡了!那個壞女人,連死掉都不讓人安生,偏偏就死在這個節骨點,我到現在都沒能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 明明那天早上,我們還被管家叫下樓,一起吃著早餐看報紙,說了幾句話,等我在書房裡呆了一會,就有人跑來書房打擾我,說李小姐死了...... 我不明白...... 而且錢到底在哪裡,明明我們差一點兒,就能出國,差一點兒就能給你買翡翠玉鐲——】 翡翠玉鐲上又有塗改,顯然又是覺得不妥。 結合那位舞女情人因為翡翠玉鐲和朱尚曾經鬧過彆扭,想來朱尚應該是害怕情人再次生氣,又謄抄了一份新的信紙。 後面這封信應該是寄了出去,因為第四封的信件變成了另外一個開頭—— 【吾愛,為什麼不回信? 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我想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嗎? 你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怎麼可能去做錢老闆的二房呢? 而且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白頭偕老嗎? 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對不對!?你不是那樣貪慕虛榮的賤女人——】 ‘賤女人’劃掉,緊隨其後,又是另起一封: 【求求你,回我的信好嘛? 我......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我們能見一面。 我最近整晚都難以入眠,只要是入眠,就是李小姐趴在養蛇的玻璃缸前死亡的樣子。 那瘋女人真的是瘋女人,死掉的時候,血流了滿缸,裡面的蛇都差點被淹死...... 她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大的仇怨,難道是恨我嗎? 但我很小心,我根本沒有留下什麼把柄,連你每次給我寄信,我都是看完記在心裡就焚燒掉..... 我在李家活著的每一天都好累,最近每晚,我都能感覺到黑暗中有東西在看我,伴隨著還有詭異的聲響..... 我本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每晚如此我真的堅持不住了,需要你的幫助,我很想念你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