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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和齊魏哥知道，你考慮考慮，待遇不會虧待你的。&rdo;

韓子封早已不是天真的少年，他知道就算現在不說，到時候把這種問題扔給他，他也沒有辦法拒絕，這是不可避免的，江願也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才把話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

&ldo;好，我考慮一下。&rdo;韓子封整了整衣領，笑容帶著暖意，&ldo;不管怎麼說，真的很謝謝你，小願。&rdo;

在燈光亮起的前一秒，兩人有默契地碰了碰拳頭。

站在首映禮的舞臺上，江願覺得既陌生又熟悉，當主持人問到他的時候，他還愣了幾秒，&ldo;程小九嗎？&rdo;

&ldo;小九其實和石早很像，但卻有不一樣的經歷，當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時候確實很容易對別人產生依賴，但是這樣的依賴並非對所有人。&rdo;江願頓了頓繼續說，&ldo;你對他抱有多大的善意，他就會回饋你多少信賴，最開始程東戲弄過他，也沒有把他看在眼裡，所以一直到結尾小九才真正地交付信任，只可惜已經晚了。&rdo;

&ldo;那小願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你對這兩個角色的理解呢？&rdo;

&ldo;石早和程小九都是這部電影黑暗的另一面，整部電影道上的交鋒和四合院裡的溫馨交錯進行，從頭到尾程小九都沒有出過四合院，其實他就象徵著家人，有無數跟程小九一樣的人在等著刀尖上行走的人歸家，也許他們罪有應得，但是他們一樣有家人。&rdo;

主持人頓了頓，她本意是想問程小九和程東這兩個角色的，但是卻被江願拐到了石早身上。不過，她收到何重恩給她的採訪稿子上確實沒有跟程東由關的問題。

她突然覺得她收的錢有些燙手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了個尖銳的問題，&ldo;那小願，你覺得覃言和程東，他們是不是也很可憐？&rdo;

江願一臉無辜地眨眨眼，&ldo;這個問題應該問石早吧？他是覃爺的乾兒子，他才最有發言權。&rdo;

韓子封接過他的話頭，&ldo;江小願，你陷害我啊。&rdo;

&ldo;我說的可是大實話。&rdo;江願笑著給他舉著話筒。

&ldo;在電影裡，覃爺也說過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他想過金盆洗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do;韓子封深吸了一口氣，&ldo;結局的時候覃爺去自首了。我想他的舉動足以回答剛剛的問題了。&rdo;

&ldo;電影結尾時石早說的話，希望大家都能去電影院看一看，如果覃言知道他明白這個道理了，大概會很欣慰吧。&rdo;

燈光暗了下來，韓子封看著螢幕上的深潭兩個字，眼角忍不住有些濕意。

他沒有坐在前排，生怕失態的一面被別人捕捉到，當電影中的覃言伸出手對石早說，&ldo;……我知道你不想死，你願意跟我走嗎？&rdo;

‐‐&ldo;你願意跟我走嗎？&rdo;

幾乎和螢屏同步，韓子封的耳邊傳來了這句話。

韓子封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過身子，他的唇角有些抖，&ldo;幹…乾爹。&rdo;

他是知道譚汶的出獄的日子就在最近，但是譚汶說確定了時間會告訴他，韓子封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送進去一張電影首映的邀請券。想著到時候在家裡跟乾爹看也是一樣的。

譚汶眼角的紋路微微揚起，湊上前含住他的唇瓣，把他的哽咽堵了回去，&ldo;小瘋子，別哭。&rdo;

聲音很低很沉還有些煙嗓的啞，卻能很輕易地撩撥起韓子封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