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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知眼中閃過殺意,但是在看到握著匕首的人時,眼中的殺意立刻消失。 她若無其事地進了馬車,好似那把匕首壓根沒有架在她的脖子上。 湯嬤嬤放下車簾,很快,馬車車伕就駕著馬車往陸府的方向走了。 直到馬車駛動,申若泠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著馬車中坐著的陸沅知,申若泠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陸沅知太鎮定了,好像篤定了自己不會傷害她。 “你不怕死嗎?”申若泠聲音壓得極低地問道。 陸沅知也小聲地回答著她的話:“你要是想殺我,剛才就可以動手了。” 說著話,陸沅知打量了一眼申若泠。 申若泠現在可以用狼狽來形容,可能是一路逃跑而來,她的頭髮十分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尤為破爛。 陸沅知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氣,不淡,看來她受了不少傷。 此刻申若泠嘴唇泛白,眼神已經有些渙散,只不過是靠著毅力在強撐著。 這一刻,申若泠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在那麼多馬車中,挑中了這輛馬車,這個陸沅知太聰明瞭。 “你想要我做什麼?”陸沅知問的直接。 “送我出城。” “首先,這是深夜,城門已關,你出不去;其次,就算是城門沒有關,我一個世家小姐半夜出城,抓你的那些人應該很快就會察覺到吧?” 隨著陸沅知的話說出來,申若泠的臉色更白了,陸沅知最後又補了一句,“最後,以你現在拿一把匕首都抖得不行的身體情況而言,你就算是成功出城,很快就會被重新抓走吧?” 申若泠是因為受傷太重,握著這把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聽到這些話,申若泠也知道自己走投無路,她手中失力,匕首從她的手中掉落,陸沅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匕首,沒有讓它落在地上。 看到陸沅知這迅速的動作,申若泠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有武藝傍身? 自己這是,剛剛逃出虎穴,又入狼穴? 陸沅知伸手拍在了申若泠的脖頸上,申若泠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王府之中,顧長昱為戚子衿掀開蓋頭,喝了交杯酒之後,他便伸手想要為戚子衿除去頭上華麗沉重的頭冠。 屋裡的丫鬟和婆子們都被顧長宜遣出去了,他是想要跟戚子衿單獨相處。 只是戚子衿避開了顧長昱的手,自己動手將頭冠拿了下來。 顧長昱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眼中閃過失落之色:“子衿,你是怪本王今天沒有為你出頭嗎?” 戚子衿兀自拆著髮髻,沒有回答顧長昱。 顧長昱繼續說了下去:“何氏到底是本王的乳母,她對本王素來照顧周到,這王府的事情向來都是她打理,若是你一來就拿走了她的掌家之權,她必然會為難你。 本王今日也答應了你,以後何氏管不到你的院子裡來,你就安心在府裡度日,正好也少操心。” 戚子衿對鏡梳髮,鏡中的她神情自若,但是心裡只有冷意。 自己身為睿王正妃,竟然要害怕一個奴才的為難,簡直可笑! 幸好她從來沒有對顧長昱抱過任何期待,此刻聽到這些話並無任何悲傷。 “有乳嬤嬤的人不少,待她們可以親厚些,可也沒有必要到殿下這種程度吧?”戚子衿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何氏才是殿下的生母呢!” “子衿,這種話豈能胡說?”顧長昱有些惱怒,“你就這麼小肚雞腸,容不下一個乳母嗎?” 戚子衿放下了梳子:“尋常的乳母,也不會如何氏一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聽戚子衿再三詆譭何氏,顧長昱臉上掛不住了:“子衿,今日是你與本王的洞房花燭之夜,何必提這些掃興的事情呢?” 戚子衿看向鏡子,鏡子裡映照出顧長昱有些難看的神情,她並未放在心上:“殿下,還是早些安歇吧。” 說完,戚子衿站起身,轉身看向顧長昱。 顧長昱看著戚子衿冷冷的神情,想著她方才說的話,心裡也沒有了什麼興致。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曉瞳的聲音:“殿下,側妃那邊來了人,說是身體不適。” 新婚之夜,許棉這是明晃晃的來搶人。 若是之前,顧長昱自然不會搭理許棉,但是現在他的心裡更多的是對戚子衿不懂事的不滿,想著故意冷落戚子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