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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身手挺好的,偷襲的時候把自己當肉墊,簡直好的不得了。」安煜也坐起來,撩開蕭溪的上衣看了看:「沒青,緩一會應該就不疼了。」
「操蛋的玩意,快點閉嘴!」蕭溪把衣服扯了下去,重新倒在床上,不長記性的拽了安煜一把:「躺會吧,你都在書桌旁石化一天了,累不累。」
安煜沒反抗,順勢躺下。
確實有點累了,坐太久身子難免會有些酸。
蕭溪把手枕到腦後,用腳踢了踢安煜,非常客觀的評價:「我覺得你這聆聽者當的一點也不合格,竟然敢笑。」
「那我下次不笑了。」安煜也把手枕在了頭下:「不過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還想有下次?」蕭溪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拍了一下:「美的你。」
「隨你。」安煜不客氣的回了一下,做完以後他才發現這個動作有多麼幼稚。
拍完肚子,屋子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沉看著天花板不說話。
滴答滴答。
書桌上那個小鬧鐘的聲音變得異常清晰。
蕭溪閉上眼睛凝神,許久之後長嘆一口氣:「其實打架叫人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我能叫誰呢。」
「張飛揚,你在學校裡認識的好兄弟,初中的高中的。」安煜說:「再不濟……叫我。」
「呵呵。」蕭溪笑了一聲,將枕頭抓過來蓋在自己的臉上:「除了你和張飛揚我誰都叫不了,初中那幫同學早就涼涼了,現在聯絡的就張飛揚一個。至於高中同學,算了吧,根本不可能。」
「嗯?」安煜轉頭看向他,扯了扯枕頭:「拿下來,別悶死了。」
「事多!」蕭溪把枕頭拍在他臉上,又說:「你知道嗎,我高一退了八次學,哪個學校都沒呆久過,怎麼可能有高中兄弟啊?現在這所私立高中敢收我都是膽大,早晚也給他退了。」
安煜把臉上的枕頭拿下去,放在頭低下,側身去看蕭溪,問出了第一個:「為什麼。」
「你那天和陳姨的談話我不小心聽見了。」蕭溪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隨之轉身對著安煜繼續說:「其實,我這麼折騰的目的和你差不多,阻止我爸和你媽結婚。」
「你別誤會,我對陳姨沒有敵意,我只是覺得我爸對不起我媽。」蕭溪趕快補了一句。
「哦。」安煜應了一聲沒在多說,把心裡的好奇壓了下去。
實話實話,蕭溪這番言語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卻也有一點準備,那日蕭溪和蕭仁河爆發矛盾點,就是因為『他媽媽』。
蕭溪凝視著安煜鋒利的眸子,又覺得他的淚痣很好看,沒忍住,抬手戳了一下,感嘆道:「我其實挺羨慕你的,還能有陳姨陪著。而我媽,消失四年沒有回來過了,我真的……挺想她的。」
最後幾個字,蕭溪的聲音哽了一下,他抓起另一個枕頭,再次把臉蒙上了。
這一次,安煜沒有扯開他的枕頭,也沒有說話。
看著那微微聳動的肩膀,安煜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在了蕭溪的頭上,重重的揉了兩下。
哭吧,誰都有權利脆弱。
哭吧,沒有人是天生的勇士。
哭吧,我會保密的,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低低的啜泣聲從縫隙之間溢位來,伴隨著的還有蕭溪破碎的聲音:「安煜,再喊一遍,行嗎。」
「喊什麼?」安煜抓了抓他柔軟的頭髮。
「就那句哥哥,在喊一遍,給我點快樂。我他媽覺得自己現在快要傷心沒了!」蕭溪說完,帶著枕頭往安煜懷裡扎,企圖尋找一片臨時的依靠。
「行。」安煜猶豫了一下,將人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把自己能想到的稱呼都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