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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以為漢人的反擊終於告一段落。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
入秋時,蟄伏在鮮卑山東麓的鮮卑王徹犖歸召集離散部眾。匯合同族烏桓、扶余各部,連同肅慎、沃沮蠻部的勇士越過鮮卑山向匈奴單于庭腹地龍城發動進攻。迫使意圖南歸匈奴左地腹重整舊部的左賢王停下腳步,不得不把手中的重兵佈防在東線弓盧水一帶禦敵。
在冬季來臨之前短暫的兩個月時間,匈奴與鮮卑聯軍雙方在弓盧水兩岸連戰數場互有勝負,得到同族大量勇士、良駒的支援鮮卑人爆發出東胡部族的彪悍戰鬥力,即便武器裝備遠遜於匈奴王庭精銳依然不落下風,反而仗著有肅慎、沃沮等茹毛飲血蠻族支援下屢屢在河岸沼澤區設伏滅殺匈奴騎兵,讓驕傲的匈奴王族十分難堪。
元光二年春,金城塞,車騎將軍臨時別府內張燈結綵。
今天是君侯嫡女滿月慶生的日子。陽信長公主劉婠剛出了月子就收到未央宮送來的賞賜,天子劉徹對嫡親長姊所生的女兒非常重視,不但親自賜名曹姮,並且賜予國帑內藏“建元”年號的金幣二萬枚(1000市斤黃金),價值相同的“建元”銀幣三十萬枚,綾羅綢緞二十車,珍珠瑪瑙寶石犀角等賞賜無數,貴重的宮廷玉器也有十件之多。
賞賜規模幾乎可媲美公主誕生規格,但朝廷內卻無人對此發表異議。皇帝急於彌補與車騎將軍的關係,破例賞賜也可以理解,再者天子表示早年曾與平陽侯約定子女婚約,如今平陽侯得嫡女曹姮。婚約也就順理成章,天子賞賜子女未來的兒媳,外臣也不好干涉。
府中上下喜氣洋洋。唯有陽信長公主愁眉不展,哄著幼女去睡午覺便把曹時拉回屋裡。
“妾以為姮兒年紀還小。婚姻之事放一放過幾年也不遲。”
“天子詔命,我如何敢辭。”
“但是……”
曹時見夫人慾言又止。笑道:“婠兒吾妻,你我結髮多年,你的想法我怎不知?所慮者不過是‘金屋藏嬌’吧?”
劉婠攥著絲帕愁眉深鎖,她是高宗孝景帝嫡長女,生於深宮長於大內,金枝玉葉的嬌嬌貴女,成長在大漢第一家庭裡對政治的理解可謂深刻無比,他了解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更瞭解自己的弟弟,或者說她是劉家女,嫁為曹家婦,比任何人瞭解劉家皇帝的脾性。
皇家無親,天子講的是利益而不是親情,昔日館陶長公主貴為太宗文皇帝長女,在長安城內威風八面橫行無阻,不但助力劉徹登上天子位,還把其女陳阿嬌嫁給天子當上皇后,這一家人可以說要風的要雨得雨,可那有能怎樣。
天子穩固權位,第一時間對陳家下手,一時間昔日大漢“第二家庭”之稱的堂邑侯府家破人亡,陳阿嬌也從椒房殿趕了出去,送到長安城南的長門宮幽閉起來,每日只能以詩賦哀歌來紓解心中的哀怨。
“君子曾親眼目睹陳家的衰敗,當知曉深宮之中明槍暗箭實恐難防,妾作為一個母親,不能坐視自己的女兒送到那深宮大內受人欺凌,更不敢想異日有奸賊構陷害了姮兒的性命,咱們曹家已是富貴至極,何苦去蹚椒房殿的渾水。”
說到這兒,劉婠忍不住垂淚,宮闈之險惡尤甚於外朝政鬥,可以一朝得寵也可以一朝被廢,榮寵衰敗只在天子一念之間,若要依託外朝孃家的支援才能確保一時安寧反而更加糟糕,任何天子都不能容忍天子家事被外臣干擾,哪怕是岳父國丈親情深厚也不行。
“更何況為夫為天子所忌,不得不外放州郡鎮守邊疆,姮兒遠居深宮之中無人照拂,所以害怕有朝一日中人奸計落得悽慘下場,可是如此作想?”
劉婠呆呆的看著丈夫拭去眼角的淚痕,只聽他說道:“你所慮者很有道理但還不夠深刻,想想看為夫這些年為朝廷立功甚多,這一樁樁一件件拿出來皆可以名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