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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那以後合作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
在中方的經營之道和西方的守時觀念碰撞之下,李悅堅持讓小金玉雙倍退還對方訂金。這件事,就是颱風夜白羽辰和風揚談到的事,也就是說李悅和白羽辰其實早在彼此見面前,就已經間接接觸過。
有錢就是好,如果她還是那個靠著宮裡面每月那丁點月錢過活的小皇子,外出遊歷還要跟賀嘉帝申請旅遊經費,那她還能這麼逍遙地逃出來?那些有錢人最擅長對家裡不聽話的小孩實行經濟制裁,古代是不發你月錢,現代是取消你的金卡,這殺手鐧一出,那些沒有獨立經濟能力的小孩都會乖乖就範。
想到這她就想感謝池淵和靖,拜拜那兩尊為她提供財路和方便的大財神。也不知道靖這會逛到哪裡了,送信的也差不多該來了。
泫陽的攤子遠遠就能看見城主府,李悅問泫陽為何不找遠點的地方,泫陽只說這樣回去不用走太久。
小心地開啟一幅幅字畫,掛在泫陽從一店鋪裡搬出寄放在那裡的一個小竹架上。全部掛好,李悅一幅一幅看下來,目光最後在落款日期最近的一幅作品上逡巡。
“李公子喜歡這一幅?”
李悅回頭看泫陽,氣色正常不像有病之人,但這些字畫的落款人都是他的名字,這就讓她覺得奇怪。或許是隱疾?
“泫先生近來身體可有感覺異常?”
被李悅這麼突然的詢問,泫陽愕然回道:“未曾感覺異常,公子何以有此問?”
“沒有,只是這字與先生的其他作品似乎略有不同,許是我看錯了。”
她對筆跡心理學的涉獵不深,可不要說錯了變成危言聳聽。
“公子但說無妨。”
泫陽的一雙小眼睛睜了睜,雖然還是那麼小,但她還是看出來了他的期待。
李悅還是推辭,泫陽還是不放過她,居然還叫起她“李兄“,連旁邊店鋪的老闆也閒著出來湊熱鬧。沒辦法。她只好說了。
“先說明,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泫先生你不必太在意。”
得到泫陽的保證,李悅才娓娓道來,“先看這幾個字的位置,每個字中間的間隔都比較大,書寫者當時可能有困擾他的事情導致他產生悲觀的情緒,前兩個字筆畫輕重均勻,說明書寫者是個穩定持重之人,但接下來筆力出現不濟之感,讓人感覺沮喪。這最後一字筆力最輕,即使在最後一筆上,書者刻意加重力道仍未能挽回頹勢,猶在做強弩之末,且位置也不對。”
李悅指著字幅的一個位置,說:“最後一字,按照前面幾個字的格局,它應該來到這裡,但現在它的主體卻提前了,這說明筆者自己知道有些事情會提前結束,最後一豎只是筆者心裡一個無聲的吶喊與掙扎。”
聽李悅解釋完,泫陽激動地握住李悅的雙手,眼泛淚花地說:“李兄果然是料事如神!實不相瞞,這是我一好友模仿我的筆跡寫的,那日他讓我看這副字與我自己的有何不同,可惜我才學淺薄未能看出,所以出來擺攤的時候總會把這幅字也掛出來,希望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機。如若當日泫陽能如李兄這般目光如炬,洞察先機,我那朋友就不用在最後的日子裡獨自與病魔抗爭,孤獨地離開人世。”
泫陽的話印證了李悅的推測,店鋪老闆和幾個夥計對李悅佩服不已,還把她剛才的分析不厭其煩地轉述給過來圍觀的八卦群眾,然後有人提起李悅在扶風耀才宴席上釋夢的事,於是開始有人說她是神運算元,老的少的,人越聚越多。甚至還有人企圖讓她幫忙算命,這個頭開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人人都爭著把手掌伸到李悅面前讓她幫忙看手相。
李悅在人群中間不斷重申她不會算命,她只是推測出來,重複了N遍無效,最後還是泫陽見機把李悅從人群裡拉出來,攤子都不